”
許書澈頷首,還沒開口說話,另一個物理系的學弟就抑制不住興奮道:“學長學長,你知道嗎?我們的一稿被教授誇了!”
“關哥昨天把一稿悄悄拿給教授看來著。”
學弟學妹們七嘴八舌地跟著道:“教授說我們一稿的翻譯特別準確,而且外國文獻的引用也十分合適,這都多虧了學長的幫忙。”
許書澈臉上微紅,被誇得有些不自在:“其實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也是因為大家的努力,光靠我一個人是辦不到的。”
“學長說的哪裡話。”
關景山恰好出現在門口,聞言慢慢走了過來,十分親密地站在了許書澈的身邊:“學長的學術水平是全院公認的,能讓學長進我們的組,是我們的榮幸。”
許書澈輕咳一聲,避開他有些灼熱的目光。
簡一尋舌尖緩緩舔過後槽牙,眉眼間沉甸甸地壓著陰翳。
“尋哥?”
關景山好像這才看見簡一尋,故作驚訝:“尋哥不找地方坐,站在這裡做什麼?”
簡一尋冷笑一聲:“剛剛路上和師兄聊天呢,聊一半到地方了,正等著把剩下的一半聊完,沒想到他想先和你聊。”
關景山好像沒聽出來他話裡話外的不爽,依舊笑得溫文爾雅:“是這樣嗎?那還真是對不起尋哥了,要麼等組會結束了,尋哥再和學長聊?”
“好啊。”
這兩個字簡直就像是簡一尋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他面色陰沉地盯著許書澈和關景山,陰森森道:“等開完會了,我們好好聊聊。”
他說完,果然沒再為難許書澈,拎著手裡的包,轉身去了會議室最後排。
書包“砰”地一聲落在了桌上,震得周圍的組員一陣側目,而後悄悄挪了位置,試圖離這個瘟神越遠越好。
誰都知道簡一尋脾氣不好,沒人敢在他這樣暴躁的時候觸他眉頭。
許書澈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繼而低頭,繼續調他的ppt。
不知像個小孩子還是更像個不諳世事的少爺,這麼點小事都能讓他破防。
許書澈唇角微翹,露出一個自嘲的笑。
如果多遭遭罪,多受點坎坷,估計也不會這麼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