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卻按了暫停鍵。
許是剛剛他幫忙替她打掩護的好,讓她有一瞬的心軟與顧忌。當然也就只一瞬。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語氣不帶一點,剛剛幫她說謊的溫和勁兒,彷彿秋後算賬一樣地說道:“…聊聊吧,小報告同學。”
一剎那之間被豬油軟了心的神蹟消失。
唐靈不喜歡這種被鉗制的感覺,尤其他們不熟,甚至可以說,不相與。
她拽著領口錚了兩下,然而沒動靜,他手大,身高也高,這麼輕輕一抓,就像拎雞仔一般容易。
“鬆手!”唐靈轉身,作勢要踢他。
腿踹出來還沒開到三十度角,只聽見“撕拉”一聲,束縛小腿的絲料一緊又一鬆。黑絲襪它就陣亡了。
究其原因,無非就是那些舊凳子桌子上凸起的釘子,木倒刺。
…
就算夜黑看不清狀況,聽這性感爆裂的聲音,刺銘也猜出了個所以然。
他愣了一下,鬆開手,頓了一兩秒,才勾著脖子忍不住開始笑。
聽到笑聲,羞惱成怒的唐靈一股腦把罪都扣他頭上,上手就是一爪。
男孩子打籃球動態視力好,身姿伶鍵,後仰一閃,只唐靈的指甲似乎碰到了他的臉。
刺銘嘶了聲。
尖銳的甲尖劃破眼尾面板,一道細長紅痕瞬間滲出血絲。
他也沒顧著多痛,笑意不減,吊兒郎當地懟:“幹嘛,又不是老子撕的。”
越說越離譜。
唐靈被氣得昏頭轉向的。撂下一句:“滾你媽的。社會狗。”扭身就走。
夜自習已經下了,人聲如潮水湧動。
教學樓到寢室樓的一截路還得走十分鐘,路上兩側都有燈,她這個襪子保不齊要吸引多少視線。
就在唐靈煩躁不安,看見前方教學樓的走廊大燈大亮,和迎面走來的有說有笑的學生時。
一件帶著菸草味的溫熱衣衫蓋過頭頂,擋住視野,唐靈皺著眉,用手扒拉下來。
再一抬眸,就只剩那少年的背影,寬闊硬朗,腳步懶散,溺沒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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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在沙沙的低吟,視野中遠處的橫廊,又一間教室的燈全暗了下來。
唐靈拿著他的襯衫短袖呆站不動。
在“挺直腰桿不食嗟來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