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們說下,你也跟老師說。”刺銘聽著人叫他,不緊不慢地跟唐靈說道。
而後慢半拍地轉過身,站起來,放下水瓶,另一隻手的手背蹭過嘴角的水漬。背影嚴肅地跟球隊的人說著什麼。
唐靈發了幾秒鐘的呆。
其實一整場籃球賽,拉拉隊的表演機會攏共只有兩次,中場休息一次,下半場結束後一次。
硬要計算得失。
她硬著頭皮和不合拍的幾個人相處了快一個月,苦苦練習了一個月。兩次的表演裡她上了一次,二分之一的比率。
算起來現在走也不虧。更何況,誰能保證下次再上場跳舞時,這衣服口子不會開呢?
唐靈慢慢站起來,把校服外套套上,走到金魚眼老師身側。
杜佳佳就坐在老師的旁邊,看見她走過來,臉上表情難以言表,幾分好奇,還有幾分帶著惡意的期盼,彷彿在祈願唐靈趕緊知難而退,立馬自動棄權退場。
結果,也確實如她所願。
只是唐靈表達得十分平靜,畢竟她來拉拉隊的初衷就是為了給刺銘加油,後來發生矛盾,刺銘也勸她別幹了,她卻選擇不走,是因為唐靈有股不服輸的勁兒,被人排擠就要夾著尾巴離開,不是她的作風。
唐靈彎下身,神色淡然,低聲和金魚眼老師說:“老師,我衣服出了點問題,下一場上不了。”
金魚眼老師眼睛瞪得鼓圓,打量著她的衣服,“什麼問題?”
唐靈:“上衣破了一條口。”
老師:“怎麼弄的?”
唐靈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杜佳佳。開場前,她把衣服放在座位上就和宋阮出去了,這期間,必然有人在她看不見的時候,剪了她的衣服。
無論從時間地點,還是動機上推測,幹這事可能性最大的人,就是杜佳佳。
但是沒有證據,平白無故地把懷疑物件告訴金魚眼老師,只會讓人覺得她疑神疑鬼,甚至惡意揣測她人。
算了,背後偷摸搞鬼的人,何必跟她計較這麼多。
唐靈:“不小心弄的。”
金魚眼老師很有些無奈,想訓斥幾句,卻無從下口。到底是意外,屬於不可抗力的因素,“行吧。那你下場就不上了。位置都還原站,佳佳站你的位置,陳可到佳佳的位……”
老師在吩咐著,唐靈無視掉被叫到名字的兩人,杜佳佳和陳可那隱隱得意洋洋的表情,轉身便走。
刺銘早已經跟隊友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