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贊成這一次的合作,如果合作的方式,是以對方的鉅額虧損為基調,從而讓我們大肆盈利,這錢我賺得不安心,也不合理,我……”
話未說完,童樂眼睜睜看著,柯文傑的眼睛裡,倏然升騰起一股怒火,那股火,似是要將她活生生地燒成灰燼,而緊接著,她看到柯文傑出於本能地揚起手掌,那手掌,分明是朝著她的臉而來。
危急時刻,童樂怒目警告,嘶喊回擊,“你是要打我嗎柯文傑!為了一單你佔不到便宜的生意,你要家暴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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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喊聲刺耳,嚇了張慧芝一跳。
柯文傑第一次見到童樂如此強硬猙獰的一面,這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
他是準備打她的,出於下意識的本能,他想用力量教訓她,他也知道這樣做不對,他馬上就要忍住的,可童樂的嘶喊警告,先了他的理智一步。
柯文傑滿眼詫異與意外,這是童樂第一次對他怒吼。
張慧芝也傻眼,但很快,張慧芝反應了過來,她哪受得了自己的寶貝兒子,被童樂這個賤人耍著下馬威,張慧芝兩步衝到童樂的身前,抓著童樂的衣領就要朝著牆邊推去。
這一次,童樂的氣勢比剛剛更加強硬,她沒有衝著張慧芝怒吼,因為她知道,有些物種是聽不進人話的,她的矛頭從始至終都對準柯文傑,當她的步履被迫向後退去,她再次給柯文傑施壓,“如果你媽敢動我一下!我馬上報警,我告你家暴,跟你離婚!”
這麼多年,柯文傑第一次見童樂發飆,不僅是發飆,更是赤裸裸的威脅。
柯文傑害怕了,腦子迅速運轉的同時,他努力放下個人情緒與不甘,他快速思索這其中的經濟利弊,他還沒有賣掉這套房子,他還沒有拿到童樂名下的地產,他還沒有完全將童山地產公司轉移架空。
他不能離婚。
柯文傑兩步衝上前,一把扯開張慧芝,推到了沙發旁。
張慧芝傻眼,“兒子……你竟然向著這個賤貨!我可是你親媽!”
柯文傑沒空解釋,他必須在危急時刻做出選擇,他選擇童樂,選擇金錢。
童樂面無表情站在原地,她乘勝追擊,衝著柯文傑控訴道,“我能理解你剛剛因為工作的事對我衝動,但你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這些年,我為了你忍受了她多久,我不信你不知道,如果你還想繼續跟我過日子,就讓她徹底搬出去!”
張慧芝即刻從地上爬起,她惱火上頭,一心只想殺了童樂,她抓起茶几上的玻璃盤子,朝著童樂就要摔打過去。
即刻,柯文傑轉身控制著張慧芝的手臂,大吼道,“媽!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張慧芝喘著粗氣,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柯文傑同樣一副臨近崩潰卻不得不忍的姿態,他用力控制著張慧芝,隨機轉過身,面向童樂。
他剛要開口求情,童樂冷冰冰道,“不然就離婚。”
童樂順勢掀開自己的衣袖,大塊紗布包裹的地方,殘留著上午縫針時滲透的血漬,童樂順嘴胡謅道,“這裡原本只是受了點小傷,但因為你媽強迫我做家務,小傷變成了重傷!家暴也分很多種,婆婆的冷暴力對待,也是其中一種。如果你繼續偏袒你母親,我現在就報警,說這傷口是你媽一手造成的。”
張慧芝快要氣炸了,她氣得原地跺腳,甚至到了發瘋蹦跳的程度,“她說謊!我沒有傷她!我沒有!兒子她說謊啊!”
這一刻,柯文傑倒是不相信張慧芝了,這些年,張慧芝是如何對待童樂的,他看得一清二楚,冷暴力都是最輕的待遇,想當初剛結婚那會兒,張慧芝為了省下保潔費用,甚至讓童樂在毫無安全措施的情況下,去擦拭客廳外側的玻璃,好幾層的高樓,摔下去就是死。
而柯文傑很清楚,當年那一次擦玻璃事件,張慧芝就是抱著讓童樂摔死的想法,命令童樂去擦玻璃的。這樣,他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童家的全部資產。
類似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而那時的童樂很單純,甚至毫無察覺張慧芝對她的惡意。
柯文傑也覺得神奇,無數次歷經惡意危險的童樂,總是能在關鍵時刻逢凶化吉。
所以,柯文傑倒是相信,眼下童樂手臂上的傷口,是因為張慧芝才愈加嚴重的,這一點大機率假不了,反倒是他那個愛說謊的母親,嘴裡的話可信度不高。
眼下,柯文傑必須做出選擇,在妻子和母親之間,他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