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天,遼王和曹楚材一起關起門來研究易信的報告,決定先草擬一個從遼東繼續北上,經營遼北的章程請老硃批準。
三天後,遼王就把這章程遞給了老朱:
“我計劃,原遼東都司轄地實行軍民分治,開原以南原遼西郡和遼東郡合併,建立遼寧省,全部交由朝廷管理。”
“在開原以北新開闢之地設立遼北都司,因地制宜,管理松花江流域的各羈縻衛,遼王府三衛全部移駐松花江流域,不再管理遼寧都司,只在瀋陽和廣寧保留兩個後方基地。”
“請朝廷將西遼河以東以北原屬大寧都司的蒙古各部,以及松花江流域的女真各部以及林中百姓一併劃歸遼北都司管理,試行盟旗制,探索治理蒙古部落新模式。”
“我還想徹底征服朵顏衛衛兀良哈部,消滅扎賚特罕東殘部,從西遼河雙遼城修建一條到松花江的五百里運河,穿過朵顏衛腹地,方便物資轉運。五年內將長春州附近化為州縣,開闢松花江下游三千里……
老朱看了這個章程後,不免又是目瞪口呆好一陣子。這臭屁兒子總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很爽快地同意了成立遼北都司,只是說道:“遼東也不著急建省,還是由你遼王府治理讓人放心。遼王府三衛不必全部北上進駐松花江一帶,這三衛人馬連同開原中護衛、瀋陽中護衛、長春中護衛人馬全由你遼王自主安排駐防,遼東都司和遼北都司都由遼王節制!”
現在輪到遼王大吃一驚,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沒想到老朱會這樣表態,這麼大方,比拿床單當尿布還大方。
過了一會,老朱又說道:“這樣一來,你遼王的地盤一下子擴大了好幾倍,寧王那裡卻少了三個蒙古羈縻衛。寧王那裡也需要安撫、補償,你每年就近給大寧都司調撥二十萬石軍糧如何?”
“狐狸終於露出了尾巴。誰說老朱只會種地,他也會做交易好不好?”遼王回過神來,一面腹誹,一面大腦飛速地運轉。
很快他也開出了一個合理的交易對價:“二十萬石軍糧恐怕不夠。只要朝廷從工部派出一批精通水利的官員,再從內地派出五萬民夫,遼東每年都可以保證大寧都司三十萬石軍糧。”
“好。你們這才像是親兄弟。”老朱很快和遼王達成一筆新的交易。
其實,即使老朱不批准成立遼北都司,遼王也準備在去年的時候就著手以長春為中心,向上開發松嫩平原,向下開發三江平原的。至於機構設定名稱嘛,他早就想好了對策,也就是多設幾個辦事處而已。
因為強行吞下半個西域,讓遼王和遼東付出了代價,遼北的開發程序被耽擱了一年多。
七月中旬,遼王決定派曹楚材迅速返回遼東,代表自己召開遼王府軍政會議,落實一系列重新經營東北的戰略部署。
遼王讓曹楚材協助張石拿出一個遼北都司組建章程,先設立二十個羈縻衛,再拿出一個擴軍方案,將遼王府三衛現有人馬擴充為六衛。其中廣寧中護衛留守遼西;瀋陽中護衛鎮守瀋陽;長春中護衛駐守長春,開原中護衛駐守開原,銜接長春和瀋陽。
至於廣寧左護衛,要進駐白城子,重點經營哈拉溫山以東的松嫩平原地區;廣寧右護衛進駐會寧府,也就是後世的哈爾濱阿城,掩護易信繼續向松花江下游推進,做好全面開發三江平原的準備。
他又交待曹楚材說:
“你回去轉告蹇義,讓他負責拿出一個章程,在松原周邊開始規劃屯墾區域,興修水利。”
“轉告張石,讓他和工部都水司官員共同商議,拿出修建大壩章程,如果決定先修大壩,人力從內地移送的五萬民夫中挑選。”
“你轉告火真,讓他派人配合蒯富在輝發河一帶尋找鎳礦、採礦工作,人力就從西域帶回的俘虜中挑選。”
“統籌進剿罕東殘部和新開運河一事,我暫時也想不到合適的人選,暫時由你負總責。具體情況你回去可以靈活處置……”
曹楚材很快帶領背嵬軍剩餘人員返回遼東,逐項落實遼王指示去了。
有意思的是,隨背嵬軍回遼東的不僅有楚王府的工匠、工部都水司的官員、周王府的醫官,還有數百名妙齡少女。
遼王在京城收穫還是不少的。看來賊不走空真符合他的個性。
在遼王和沈家的共同關心下,包括營長養餘在內,遼王護衛人人都在京城找了至少一個媳婦!像營長養餘這樣的香餑餑,還找了不止一個。
但是遼王有言在先,每人最多一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