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跟著你好幾年沒撈著仗打了。這一次,你一定得讓我去。”
正月初六,遼王正在書房裡和新任瀋陽中護衛指揮同知張輔商量南征事宜。
海蘭察卻是很不禮貌地推門而入,主動請戰。
遼王笑道:“讓你去可以啊,只是我已經定了張輔為主將,你現在是大盟長了,會聽主將的話嗎?”
海蘭察在嘴一冽,當著張輔的面表態:“這長那長,還不都是你遼王爺給的。只要有仗打,還當回原來的連長都行。”
見海蘭察很有大局觀,遼王爽快地答應了:“那好,我就給你一個營的人馬,最新的掣電槍也給你。”
海蘭察得寸進尺道:“王爺,能不能把最神的“八一”步槍也給我啊?”
遼王說道:“槍倒有,子彈沒多少了,我準備留給養餘的。”
一提起養餘,海蘭察就沒電了,只好答道:“那還是給他吧。他的槍法比我好。”
海蘭察的槍法其實也是不錯的,只是和養餘比起來,還是差了些,二人曾經多次比試,十比八輸。
不過在遼東軍中能贏過養餘兩場的,也只有他海蘭察了。
海蘭察年前就帶著一家老小來瀋陽城遼王拜年了。
這天,他本來是想當面給遼王辭行的,剛好在門外隱隱約約聽到什麼南征之事。這可把他的好戰之心又給勾得癢癢的,最後豁出不要臉的本事,總算讓遼王答應他加入南征大軍。
海蘭察和僕固雄互相縫過嘴巴,關係也最好,高興之餘轉身又給僕固雄說了。
僕固雄嘴巴也沒縫好,轉身又給遼王的小舅子郭鈺說了。
到了正月初八,已經有不少人知道遼王又要興兵南下的訊息,紛紛前來請戰,其中就有長期呆在瀋陽的釘子戶僕固雄、盛瑄、郭鈺等人。
遼王認真斟酌一番,很快定下五位主要南下骨幹人選,一個是主將張輔,一個是副將兼步兵營長養餘,一個是副將兼步兵營長海蘭察,一個是步兵營長僕固雄,一個是騎兵營長吳勤。
前四個都因和遼王關係頗深,在遼東軍中赫赫有名,只是吳勤資歷尚淺,不怎麼為人所知。
吳勤父子三人其實都是濮璵當年在河西招募的胡騎。他爹、他弟弟都在征戰天山的過程中陣亡了,只有他活了下來,並因功升為連長。回到遼東後,恰好王府三衛擴軍,吳勤遇到好機會,很快被提拔為騎兵營長。
新疆王派郭驥回遼東求援,正是吳勤帶了一營蒙古騎兵遠征帖木兒汗國,一直殺到了大宛河谷。
當時許多參戰的胡騎紀律都很差,只有吳勤的這一營胡騎軍紀嚴明,和遼東步兵並無二致。
戰後,定遠侯郭驥本來想把他留在西域,可是吳勤堅持要回遼東。他只好給遼王寫了封表揚信,將吳勤狠狠地誇讚了一番,言下之意,希望遼王多加重用。
相較之下,僕固雄帶兵還是差點火候,導致在遠征帖木兒汗國過程中三千胡騎全軍覆沒。
僕固雄回遼東後,遼王考慮他身份特殊,沒有處分他,將他暫時留在瀋陽中護衛,跟曹楚材打下手,繼續學習帶兵經驗。
遼王想抽調兵力南下,僕固雄最先從海蘭察那裡知道,所以也最先來糾纏遼王。
時間緊,任務重,遼王也沒有太多的考慮時間,只好讓僕固雄擔任一個回回營的營長,將原來的營長改為副營長。
到了洪武三十一年二月十五日,遼王過二十一歲生日,朝廷召遼王進京的聖旨已經到了瀋陽。
遼王開始嚇了一跳,以為是老朱掛了,朱允炆以老朱的名義騙自己進京,想解除自己的兵權。
他再仔細一看聖旨,好像又不是。
雲南和交趾局勢糜爛,確實到了無法收場,也無人收場的地步。駐守交趾的明軍本來就不多,在朱能撤軍兩個月內已經損失近五千人。
世守雲南的大將沐春在征討麓川土司叛軍時,出師未捷身先死,和朱能同樣得了瘧疾。
關鍵是老朱還在聖旨裡說,讓遼王親自率領五千精兵進京。
遼王就想,自己若真是帶五千精兵進京,那應天城不就成了自己的雙遼城?自己搞個軍事行動就像紅藍對抗演習一樣,想怎麼推演就怎麼推演!還怕個錘子陰謀詭計!
剛好張玉還沒有回海參崴,遼王就讓他和曹楚材對調,由他留在瀋陽,再次替自己主持遼東大局。
五天後,遼王將後院安排停當,決定親率遼東軍南下。
不過,他並沒有按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