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又一位頭目模樣的錦衣衛向前一步,拱手道:“王爺,小的是錦衣衛鎮撫宋忠,武定侯爺派我來和齊泰齊鎮撫會審此案,不會讓您受半點委屈,也不會讓王府兄弟們受委屈。還請王爺行個方便,別把天又捅破了。”
那個叫齊泰的錦衣衛卻鄙夷地看了一臉謙卑的同僚,脖子一梗:“陛下有言,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誰要抓大能,先從我身上過。”朱天植把站立不穩的朱大能拉到身後。
看來還是參湯給力,他趕緊吩咐下人給大能端一碗參湯來。
下人一看,那個臭屁王爺還是那麼的倔啊,那麼的狠,雖然不舞槍弄棒,可是個連皇帝第二接班人、太子世子都敢打的狠角兒。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風格!以後跟著這樣的主子不會吃虧!
下人趕緊給朱大能端來參湯。
護衛們又漸漸向前圍緊了些,還是沒有動手。
“你他媽的挺能裝啊!”
喝完參湯的朱大能漸漸緩過勁來,嘴裡罵了一句,冷不防突然一個側踹,將齊泰踹飛。
二名錦衣衛迅速飛赴過來,又將朱大能死死按住。
齊泰狼狽地扶著軍棍站起身來,說道:“殿下,得罪了,皇命在身,即使要殺我,我齊泰也要執法。朱大能目無王法,襲毆錦衣衛,先打他個三十軍棍。”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左右們卻不敢動手。
齊泰心一橫,拿起軍棍對著朱大能直接打了過去。
“啊!”
隨著朱大能一聲慘叫,朱天植終於意識到:大能不會演戲!這不是演戲!這就是穿越!夢想照進了現實!我就是那大明皇十五子朱植!不管前世今生,大能都是自己的好兄弟。
朱天植一下子撲在了大能身上。
齊泰心一橫:“冒犯親王,左右是死,那就拼死也要圖個剛正執法的美名。”
於是他換了個角度,又是一棍子要下去,卻感覺怎麼也揮不下去。
他扭頭一看,原來一個大漢死死抓住了自己手中的軍棍。
再仔細一看,好熟悉的面孔,竟然是曾經生擒過自己的北元降將張石。
他怒喝道:“張石,你這個蒙古餘孽你想造反!”
“張石?蒙古?餘孽?造反?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張天石不由蒙逼起來。
齊泰乘機抽回了棍子,又轉向落到了張天石腿上,一棍子就把張天石打得本能地半跪在地上。
聽到對方的慘叫,他心裡不禁得意起來:
“雖說皇帝護崽子,再三強調各位王爺都是龍胎鳳種,偶有犯奸作科,也是王府屬官沒有教育好、輔佐好王爺,要先拿屬官問罪。”
“但今天打了衛王府這兩個狗腿子,既是依法行事,也是落了主子的面子,更報了多年前被張石俘虜之羞和在鳳陽被按到糞坑之仇。”
張天石很快也吐出一句國罵“我操你媽”,然後抱住軍棍,往左一帶,飛起右腳,踢在齊泰的小腿上。
這時又有兩名錦衣衛撲上來,將張天石死死撲住。
齊泰忍住痛,再次扶著軍棍緩緩起身, 一聲冷笑:“好好!你們衛王府的人都這麼沒王法了。今天,我拼了掉腦袋也先打死你個蒙元餘孽。”
話音剛落,齊泰揮舞軍棍對著張大石的的腦袋招呼過去,準備下死手,可是又感覺胳膊不能動彈半分。
他一扭身,發現是被頂頭上司武定侯郭英那隻鐵鉗般的手死死抓住了軍棍。
只聽郭英大聲怒喝:“齊鎮撫,王子犯法,自有宗人府處理。你這是公報私仇啊。當年你在戰場上被張石生俘,本各為其主。你技不如人,應當苦練本領才是。在鳳陽,你身為皇孫護衛,挑唆親王叔侄相爭,居心何在?”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上面還有七、八級。聽到郭英的訓斥,齊泰頓時痿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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