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遼河草原,天已大晴,豔陽高照,大明遼王朱植身穿金盔銀甲,坐在受降臺之上,坐東朝西,置身於這萬丈光芒之中。
只見他冒著熱汗,品著紅茶,武定侯郭英長持長槍威風凜凜地隨侍身後,兩旁又各有五名火槍手,持槍而立。
臺下的明軍將士都站在受降臺西面兩側,看到臺上的遼王如同天神下凡,自帶光環,心中無比自豪,就是朱植自己也感覺到拉風無比。
這是朱植精心搞的小把戲,藉助東面強烈的光線,給自己披上神秘的色彩,進一步樹立在士兵中的高大形象,同時震懾前來請降的蒙古人。
看來穿越後,他不僅年齡變小了,心態也變幼稚了,時不時地想裝一下逼。
扎爾達里一行人來到明軍陣前時,看到明軍陣營的嚴整,特別是東面受降臺上金光熠熠的遼王,心裡果然怯了不止三分。
她下了馬車,定了定神,把銀牙一咬,挺起小胸脯,努力裝出不怯場的樣子,徑直走到受降臺前。
等她循著刺眼的陽光向上望去,上面真的坐著一個金光燦燦的少年王爺,心裡居然沒有那麼強烈的抗拒,於是高聲用漢語說道:“大元宗室遼王阿扎失裡願將幼女扎爾達里別吉嫁與大明遼王殿下為妻,請求和親,大明退兵!”
“撲!”
受降臺上的朱植正在好整以暇地喝著茶,沒想到阿扎失里居然整出個美人計,不禁把剛喝到嘴裡的茶給噴了出來。
身邊的郭英一聽又有人要和自己搶女婿,不由醋意中燒,大聲怒喝:“遼王殿下乃天皇貴胄,如紅日中天。蠻夷小女也竟敢痴心妄想,與大明皇子匹配?”
不料扎爾達里再次挺了挺小胸脯,說道:“大明皇子如紅日中天,我也是大元宗室之女,如皓月當空,自然可以相互輝映。”
別吉是蒙古宗室之女的稱呼,相當於漢人宗室的郡主。扎爾達里還是有些底氣的。
朱植認真審視了臺下的扎爾達里,一個小丫頭片子,模樣還行。
他見阿扎失裡派了小丫頭來請和,原以為是阿扎失裡手下沒人了,現在看來,這小別吉也是人小鬼大,能言善辯,估計是想借和親拖住大明戰車前進的步伐!
他理了理思路,板著臉說道:“兩軍對陣,刀劍無眼,請女人走開。”
見扎爾達里一動不動,朱植只好又說道:
“小丫頭,本王有幾句話,你可要聽清楚了。”
“第一,大明遼王到此,阿扎失裡不得再妄自稱王,你也不是什麼郡主、別吉,馬上要和你的族人一樣,成為大明的俘虜。”
“第二,現在離你們最後投降還有兩個時辰。時間一到,再不投降,休怪本王雞犬不留。”
“第三,既然要投降,必須繳出全部武器。否則,同樣雞犬不留!”
隨著遼王開出受降條件,明軍將士也跟著發出地動山搖般怒吼:
“投降!”
“投降!”
“投降!”
看著明朝小王爺聲色俱厲,大明將士個個凶神惡煞,扎爾達里嚇得竟然哭泣了起來,哽咽道:“你們漢人不是常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嗎?為何要將我族人趕盡殺絕?”
朱植一看,這女人怎麼走到哪都喜歡一哭二鬧哩,真是麻煩!
他只好耐心地問道:“你可知道,這遼地最初的遼王是誰啊?”
見小丫頭搖搖頭,他又說道:“這第一任遼王可是契丹人耶律仁先,傳了幾代之後,最後一任契丹遼王耶律古乃被你們蒙古人趕盡殺絕了,才輪到你們鐵木哥斡赤斤家族。你們蒙古人只知連年殺戮,弄得遼地民不聊生。本王代表大明皇帝,討伐元兇、救濟萬民,正是彰顯上天好生之德。”
站在扎爾達里身後,扮成侍衛的胡拉班見妹妹被對方問得啞口無言,連忙上前幫腔:“漢人就是會狡辯!我鐵木哥斡赤斤家族已經在這遼地為王一百多年,怎能輕易就讓給你!”
“掌嘴!小小侍衛也敢插嘴!”
朱植見那下人插嘴,知道此人身份不凡,也不客氣,吩咐左右動手。
受降臺下的張斧頭一下子就將胡拉班給按住,“啪啪”就是兩耳光。
那人見受辱,高聲叫道:“我乃遼王之子胡拉班。有本事,你放開我,我和你單挑。”
張斧頭不由大怒,一腳將其踹倒:“小小蠻夷,怎能與遼王金貴之軀相比?小爺今天就砍了你。”
胡拉班見眼前張斧頭也不過十多歲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