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如父的長兄。
思忖再三,他還是試探著說道:“跟我回京城吧。太醫說你操勞過度,病根一直未除。你看看這裡,胡天八月即飛雪。這天寒地凍,父皇也是甚為擔心。”
朱植擺了擺小手,有氣無力地道:“不礙事的。我這裡有暖氣,四季如春,比應天城還暖和。”
太子問道:“擔心我秋後算賬?”
朱植笑道:“只有我算別人的賬,比如藍玉匹夫。我是擔心,這一走,這遼東好不容易才積攢的一點人氣又散了。我花了整整三年,遼東總算有了五十萬人。關內又來了十萬人,也要好生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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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遼王笑得臉色很蒼白,還是掩飾不住骨子裡的霸氣來。
太子這時對弟弟身上的那股霸氣倒不像以前那麼忌憚了,說道:“那好吧。既然你這裡有暖氣,我也不勉強。我先留兩個太醫在這裡,明天我還是走吧。老二、老三、老四他們還在等我。”
朱植問道:“你是考察遷都,還是準備削藩?”
太子一聽,這十五弟實在太聰慧了,什麼也瞞不過,嘴上說道:“只有你敢說這虎狼之詞!遷都是為了兼顧經營西域,削藩是為長治久安。二者並駕齊驅。你放心,我會讓所有兄弟衣食無憂。”
朱植接著說道:
“難得大哥這麼赤誠。我就再多說兩句,經營西域非十年不可,楚材那裡有詳細地圖。若要急於見效,收復哈密即可。”
“至於削藩,是大勢所趨,但尚需徐徐圖之。再給我三年時間,開闢好長春以北三千里膏腴之地後,就解甲歸田。王府三衛,也盡歸朝廷……咳、咳、咳……”
朱植現在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也確實有些無語,接二連三地暈倒,讓他開始考慮起了身後事。
太子見狀,連忙止住遼王說話:“你還是養病要緊。你這手下,盡是奇才。你就放手讓他們去幹吧。過三年,我把他們都調到朝廷出將入相。”
太子就是太子,接連兩次受辱,還是如此大氣。
朱植也有些感動。
這幾天,他偶爾也會醒來,除了想念濮璵,也在自我反思:“穿越後想幹什麼、能幹什麼、又幹了什麼?”
這時,恰好別墅外一隊遼王護衛又唱起那遼東軍歌:“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著祖國的大地,揹負著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朱植突然自言自語道:“也許我們走的太遠,都忘記了來時的路;也許我們只是這世上一匆匆過客,在這裡多停留了片刻,只是為了不讓蒼生困苦……”
這又是什麼詞?太子感覺這遼王的話語不再像以前的虎狼之詞那麼霸氣,朦朦朧朧,憂國憂民間又帶幾份禪意,讓人似懂非懂。
:()去大明扶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