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二日,沙哈魯帶領三千衛隊,仗著馬匹出色的逃跑優勢,一口氣逃到了吉祥城。
沙哈魯和烏馬爾聯手陰了一把靖江王后,深知吉祥城的重要性,在這裡留下了三千步騎對吉祥城進一步進行擴建和加固,方便囤積和轉運物資,同時防止明軍偷襲自己的後勤輜重。
當沙哈魯逃到吉祥城的時候,帖木兒向前線增援的十門大炮也剛好運到了這裡。
大能和薛?帶領明軍大隊人馬趕到城下時,馬上被帖木兒步兵用火繩槍給射了回去。
他想用迫擊炮轟擊城頭,發現配屬給自己的迫擊炮連的炮彈只剩下十來發,配屬給薛?的迫擊炮連早將炮彈打光了。
朱大能連忙和薛?商量破城之策,卻不防沙哈魯在城頭又架起十門大炮,對準明軍就是一陣猛轟。
大能吃了個小虧,只好和薛?帶領明軍後撤十里,剛好遇到前來增援的俞靖。
三人一合計,決定堅持到後半夜,夜襲吉祥城。
九月十三日凌晨,明軍故伎重演,由盛宣派一營步兵夜襲吉祥城。
沒想到沙哈魯吃過明軍夜襲的虧,早在城頭埋伏了不少弓箭手和刀斧手,專門防備明軍夜襲。
攀城而上的第一梯隊剛上城頭,就被守軍用彎刀砍下城去。
第二梯隊見狀不妙,趕緊後撤,卻因為在明月之下行動,被城頭的弓箭手看得真真切切,又射倒不少人。
幸虧吉祥城守軍的火繩槍因為沒有膛線和米涅彈的技術支撐,從城頭上向下瞄準射擊十分不方便。否則,明軍的傷亡還要大。
朱大能再次吃了一次小虧,咽不下這口氣,讓人向遼王求援,請求調山炮連前來攻城,結果遼王卻讓朱大能火速撤軍。
九月十六日,朱大能率主力回到了迪化城,埋怨遼王道:“你不是說要吃掉這鍋夾生飯麼,為何不支援我一口氣拿下吉祥城?”
遼王答道:
“明軍這次在彈藥缺乏、烏馬爾主力不明的情況下,冒險進攻沙哈魯,殲敵一萬二千餘人,繳獲大量輜重,已屬不易。”
“如果調山炮連進攻吉祥城,需要四到五天的行軍時間,中間隨時可能受到帖木兒軍主力的襲擊。而且,明軍倚仗的火器基本上陷於斷水斷糧狀態,在攻城作戰中並不佔有多大優勢。”
“你啊,打仗既要有計劃,也要學會變化。現在既然吃不下沙哈魯,明軍的主要任務就轉變為看好烏馬爾的主力,後面也許還有機會。”
九月十八日,後方的明軍終於透過吐魯番北上,送來一批彈藥和土豆,分佈在北邊草原上的夜不收也前來報告了烏馬爾從庭州退軍,正在西返的訊息。
剛好明軍已經休整了兩日,遼王就讓朱大能開始著手反攻烏馬爾大軍,準備吃掉這鍋夾生飯。
次日一早,朱大能和薛?各帶兩團騎兵和一個迫擊炮連,分別沿烏魯木齊河兩岸再次北上,尋殲烏馬爾主力。
這一次,養餘帶背嵬軍步兵營北上二十里接應朱大能,戚祥帶兩營車兵和僕固雄的獨立騎兵營北上二十里接應薛?。
薛?首先率軍北上,不到中午,就遠遠地發現黑壓壓的帖木兒騎兵聚集在烏魯木齊河東岸。
烏馬爾這次汲取了上次過河的教訓,特意控制整個軍隊行進速度,讓一萬騎兵過河之後,發現周圍三十里沒有敵情,這才讓炮兵開始過河,其他人馬在後面押陣。
烏馬爾聽說遠處來了三千來人的明軍騎兵後,馬上派出五千騎兵從東南方向迂迴明軍,正面只派了三千騎兵,慢悠悠地,上前迎敵。
薛?正要讓炮兵下馬布陣迎敵,跟隨薛?一起北上的曹楚材卻感覺有詐,讓薛?帶隊趕快往回跑。
到中午的時候,明軍剛退到戚祥的戰車陣內,東面果然來了黑壓壓一片帖木兒騎兵。
此前,烏馬爾的騎兵還沒有吃過明軍戰車的虧,好多人還以為明軍車輛裡面都輜重哩。
他們看終於圍住了明軍,迅速撲向明軍戰車營,結果一交手就被明軍的火箭轟得亂了陣腳。
曹楚材這才建議薛?帶領兩團騎兵上去亂砍一陣,然後迅速退回戰車陣內。
這時,北面又來了三千帖木兒騎兵。
曹楚材見狀,指揮明軍向後稍退兩裡再次結陣防禦。
後來的三千帖木兒騎兵接力向前,對明軍發動第二波進攻,明軍戰車又發出第二波火箭雨,不過這次火箭沒有第一次的殺傷效果好。
曹楚材建議薛?,這次乾脆把僕固雄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