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每件都改,你也會對我充滿怨言。我不想這樣下去了。”
邵庭把蘇雪青轉過來面對他:“只要你說,一萬件我也願意為你改。為什麼?是我這次離開太久,冷落了你?還是電話打得太頻繁,讓你煩了?
“你,給我一週時間,我儘快把那邊必要的事處理完就回來。電話我不打了,也不再糾結你和誰在一塊兒幹了什麼,我給你自由和空間,可以嗎?”
蘇雪青扭開頭,還是掙脫了邵庭的懷抱。
邵庭看他站起來,忍不住提高聲音:“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只要你說,我我沒什麼不能答應你的。雪青,你明知道我有多愛你。”
蘇雪青站在窗前,身後是落日橘紅的光線。夕陽的光線柔和多情,傍晚也是一天最美麗的時刻。然而殘陽總讓人有種充滿遺憾的感覺。
蘇雪青揹著光,面目不清,身前也一片黯淡。
他安靜地說:“邵庭,我不愛你了。對不起。”
斜陽將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蔓延到了床邊、邵庭的手邊。他虛虛一抓,但什麼也沒能握住。
說完這句,他們兩人都沒動,也沒說話,就這麼靜默相對,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他無法揣測邵庭在想什麼,他想的是,該說的都說了。或許他很無情,但這也是事實,他不想再欺騙對方。
“嘩啦”一聲,床頭的檯燈砸在地板的動靜,驚動了兩人之間的沉默。邵庭突然摔了檯燈,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啞著嗓子說了一個字:“滾!”
蘇雪青踩過一地碎片,出了房門。
但他沒法離開這房子,入戶門被邵庭指紋反鎖了,他打不開。他等著邵庭來放他出去,讓他真正“滾”出他的視線。
但邵庭沒來給他開門,也沒有從房間出來。
晚上蘇雪青睡在隔壁客房,聽到邵庭接了好幾通電話,大概是那邊催他回去處理什麼緊要的事情。他在這頭髮火,把打電話催促的人罵了一頓。
深夜聽到邵庭從房間出來,去酒櫃拿了酒,然後是壓抑的抽泣和嘔吐聲,以及嘔吐過後清理嘔吐物的聲音。
有那麼一瞬間,蘇雪青心軟了。
想起邵庭創業初期,比現在更多的酒局,而那時他什麼也不是,給人陪笑陪酒,每次都喝醉。那時自己並不在他身邊,不理解他這種像自虐一樣的生活,並因為心疼而發火。
每次邵庭都強撐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