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負擔?蘇雪青,我在你心裡到底算個什麼?”
分手的話已經到了嘴邊,還是被蘇雪青嚥了下去。他不想在電話裡說分手,也不想讓邵庭以為他這是衝動下的氣話。
他緩和了語氣,哪怕用謊言也想讓邵庭消消氣:“晚上和一個朋友去喝了兩杯,回來才看到你未接電話,這時間我以為你睡了,就沒回。是我的錯,彆氣了,先睡覺吧,已經很晚了。”
“朋友?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蘇雪青的解釋不僅沒讓邵庭寬心,反而讓他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出差這麼久,他能感覺到到蘇雪青對他日漸冷淡。別說調個情或者說兩句夫夫間親密的話,連每天的電話影片對他來說都成了應付。
在外面這些日子,他每天提心吊膽,一方面加緊處理這邊的事務,想要趕緊回去,另一面也不由得把蘇雪青看得更緊,電話資訊更頻繁。他知道這樣讓人生厭,可控制不住。
今天影片裡的蘇雪青讓他覺得有點不一樣的地方,仔細看面色和唇色都十分紅潤,眼神透著幾分迷離。這麼一說,他才知道是喝了酒的緣故。而他也知道,私人場合裡,蘇雪青醉意幾分時那種勾人樣子是什麼樣。
正是他知道,所以才不能容忍。不能容忍他一個人去和別人喝酒,不能容忍他那樣子被別人看見。
“你和誰去喝了酒,你必須告訴我。”
“什麼叫我必須告訴你,我不能有自己的空間?”
“你想要什麼樣的空間?揹著我和人亂搞的空間?”邵庭氣急敗壞地,“現在就告訴我名字,否則別怪我一個個打電話去問。”
“你別跟我發瘋行嗎?”
“我只問你是哪個朋友。還是你有不能讓我這個伴侶知道的朋友……”
不等邵庭話說完,蘇雪青掛了電話,他胸口氣得一陣陣發疼。邵庭的電話馬上又撥了過來,光是聽到手機的震動聲,他就胸悶不適,蘇雪青關了手機。
也許等不到五一了,他也沒辦法繼續忍受下去,蘇雪青想,先睡一覺等大家氣消了,明天就和邵庭把一切說清楚。
在一起是兩個人的意願,而分手,只要一個人想就夠了。
但蘇雪青那通分手的電話沒能打出去。第二天週末,前一晚喝酒熬夜吵架,他還在睡夢中,就被匆匆趕回家的邵庭從床上拉了起來。
蘇雪青電話再也不打通後,邵庭在那邊的辦公室裡坐了一夜,天還沒亮,他就定了最早一班飛機的票。他風塵僕僕,除了身上的行頭,連行李都沒帶。
蘇雪青被有人開門進屋的聲音驚醒,猛一睜眼,就對上剛剛踏進臥室的邵庭。看見他疲憊的面容和佈滿血絲的眼睛,嚇了一跳,腦子有點空白,一時忘了昨天的事:“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邵庭不說話,而是直接掀開薄被,抓住蘇雪青拉到床邊。
“你幹嘛?邵庭,你瘋了?”
在蘇雪青的掙扎和呵斥聲中,邵庭幾下扒光了他的衣服,檢視完他的全身,包括用手指檢查了他後面。直到終於能夠確定,昨天晚上蘇雪青至少沒有揹著他和別的男人上床。
他剛要說點什麼,狠狠一耳光甩在他臉上。
蘇雪青抱著胳膊,拎著打紅的手掌,微微發抖。他盯著邵庭,屈辱又憤怒,發紅的雙眼像要噴火。
響亮的一聲,五個指頭印在邵庭臉上。邵庭摸了摸被扇腫的臉,在確認蘇雪青沒有和別的男人上床後,燒了整晚的怒火終於消了一些。
他把被子蓋在蘇雪青身上:“你先穿上衣服。”說完他先出了房間。
蘇雪青沒穿睡衣,而是穿了平日上班穿的衣服。
他整理好了自己的外表,也整理好了所有情緒。等他再去客廳時,不怒不喜,不卑不亢,單刀直入:“邵庭,我們分手吧。”
蘇雪青穿衣洗漱這十幾分鍾,邵庭呆呆坐在客廳,想了很多。
他不知道為什麼就和蘇雪青這樣了。是不夠愛他,還是太愛他?
太愛、太在乎,以至於蘇雪青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以為無論做什麼讓他難過受傷的事,反正最後都會被原諒?被偏愛都有恃無恐,所以他才這樣作踐自己?
邵庭越想越氣憤,他自認從未做過對不起蘇雪青的事,對他已經是要什麼給什麼,百般呵護,千般討好了,為什麼他還要這樣?連和自己通個電話,都像是求來的,他們可是已經在一起十年了。自己這十年的付出,對他而言,究竟算什麼?
邵庭正想和蘇雪青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