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些,卻因為病床的高度調得矮滑了下去,顯得有些滑稽。
“沒,沒事,我挺好。”
蘇雪青把果籃放到他床頭,去到床尾將他的病床搖起來一些:“你看起來真不是挺好的樣子。”
高毅尷尬:“只是看起來嚴重。”
蘇雪青坐在他床頭的凳子上,靜靜地打量他,從尚有青紫的臉,到兩條打了石膏和夾了夾板的手臂,還有吊著的左腿:“兩隻手都骨折了?”
“一隻骨折了,左手只是骨裂。”
當時他拼命用手臂護住頭,所以受傷最重的就是兩條手臂,特別是右手。
蘇雪青摸了摸他額頭上纏得繃帶:“頭呢?怎麼樣?”
“外傷,已經結痂了。”
蘇雪青收回手,攥著自己微顫的手指,輕輕嘆氣:“邵庭下手真重啊。”
“沒事。”高毅也仔細地打量蘇雪青,除了見他眉間有鬱郁之色,倒是沒傷痕,“你呢?你還好吧?他有沒有對你不好?”
“沒有,他不會對我動手。”
“那就好。”
病房裡還有其他人,兩人用只只夠兩人聽見的聲音交談著。幾句說完,更多的、更想說的,卻都無法再說,只能眼含千言望著對方。
見高毅嘴唇乾得起了白皮,蘇雪青拿過床頭的杯子:“口渴嗎,喝點水?”
“沒關係。”
“這個水壺是你的?”
“旁邊那個。”
水壺是餘曼麗走之前剛灌滿的,都是開水。蘇雪青倒了半杯,搖晃著,想讓它快速涼下來。
高毅被他照顧著,心頭無限柔軟。他還奢求什麼呢,蘇雪青來看他,願意這樣對他,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旁邊玻璃杯的是涼水,可以兌。”
蘇雪青兌了半杯涼水。
“抽屜有吸管。”
高毅就著吸管,將蘇雪青餵給他的水喝了乾淨。
蘇雪青放下水杯,拆開果籃:“吃水果嗎?”
高毅看著他搖頭。
“我們出去吧。”
蘇雪青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想找個沒有別人的地方兩人好好說會兒話。但此時只能苦笑:“你這樣子能去哪兒?”
“可以找護士借輪椅,我想出去透透氣。”
蘇雪青看了一眼窗外,午後的烈日炎炎,知了叫得格外暢快。多人病房裡環境雖不夠好,至少還有空凋。
他收回目光的目光再次落到高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