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明看了眼手機,再看一眼蘇景秋。她不得不承認,蘇景秋的眼神兒真不錯,畢竟陸曼曼的頭像那麼小。司明明滿臉無辜,點開陸曼曼頭像給他看:“她嗎?”
“對!”
“她是我閨蜜啊。”司明明裝作震驚地問他:“你認識她?”
這次蘇景秋學聰明瞭,能看出司明明在裝了。他一屁股坐到司明明身邊,拿過她的手機,又看了眼陸曼曼照片。被她強吻的噁心記憶如洪水一般湧來,蘇景秋捂著嘴含糊地說:“等會兒跟算賬。”
蘇景秋吐了。很多人的潔癖存在於感官接觸裡,也會刻在意識層面。蘇景秋的潔癖其實體現在很多方面,對接吻的抗拒只是其中一面。司明明當然早就發現了。譬如他每天要洗很多次手、他自己的碗筷也要每天消毒等等等很多很多事。但他在外人面前會剋制自己不這樣表現,可一旦回到自己的空間裡,就對自己嚴苛。
這會兒她心裡有些怪陸曼曼玩大了,她偷偷給陸曼曼發訊息:“以後離蘇景秋遠點,他好歹是我老公。以後不許你碰他!”
陸曼曼發來滿屏問號,司明明就給她拍了張照片:“他發現你是我閨蜜了,然後就吐了。”
“我靠!”陸曼曼回她:“他在侮辱誰呢!我是你閨蜜讓他這麼噁心?”
“不不。改天跟你解釋。”司明明有些心疼蘇景秋了,哪怕養只貓貓狗狗,時間久了還會有感情,何況是這麼一個朝夕相處的大活人。因為自己和閨蜜的惡作劇難受成這樣,鐵石心腸的司明明也於心不忍了。
司明明收起手機,上前拍蘇景秋後背,又給他拿了一瓶水讓他漱口。光漱口當然不行,他還要刷牙、用漱口水,折騰半晌才坐回沙發。
司明明在這件事上不忍心騙他了,主動招供:“對,她是我閨蜜。她對你感到好奇,於是想去看看。”
“我沒跟你說過我酒吧的名字。”
“我猜的。”
行,行,司明月你可真厲害啊!靠猜就能讓她閨蜜找到他,去他店裡逗他玩,還允許她閨蜜親他!不是,他們閨蜜之間玩這麼野嗎?以後不會還要搞換夫吧!若說蘇景秋剛剛是虛張聲勢,這會兒則真的有些生氣了。但他按捺住了脾氣,又問司明明:“那黑皮男的照片是怎麼回事?”
“就聊天時候開玩笑發給我的。說以後離婚了可以找來做男朋友。”
司明明這種坦誠太可恨了,她認為在蘇景秋心中這場婚姻份量不重,所以她沒有遣詞造句,而是如實招來。蘇景秋一瞬間想掐死她,但還是忍著衝動問她:“你打算什麼時候離婚?”
“我沒打算離婚。”
“你沒打算離婚,但你惦記別的男的。好傢伙,你準備給我扣綠帽子是嗎?”
“自然不是。”
蘇景秋不想跟她說話了。
他覺得司明明這人簡直太奇怪了,一邊讓他覺得他們的婚姻可以積極陽光去維繫,一邊在心裡給婚姻判死緩。他剛生出的那股子熱情被
澆滅了,瞪了司明明一眼說:“我要跟你分居。”
“好的。”司明明回他。
夜裡他沒去酒吧在家補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看到他的屋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縫隙,緊接著一個抱著枕頭的人影走了進來。蘇景秋閉緊眼睛,做出一副不好哄的樣子。但還是忍不住睜開一隻眼,看司明明往他床上擺枕頭。起初擺得遠,思索幾秒後,向他這裡挪了挪。
蘇景秋將雙臂抱在窗前翻了個身,做出抗拒的姿態。司明明就往他懷裡鑽,蘇景秋讓她滾蛋,她就說:好好好,我馬上滾。但仍舊在他懷裡拱。幾下而已,蘇景秋就不生氣了。
他真是一個不記仇的人,也不會生太久的氣,他太好哄了。司明明親他的臉頰,刻意繞過他的嘴唇,親他的下巴和喉結。想起陸曼曼說的話,男人不親你就是不愛你,司明明想:他愛不愛我也不那麼重要,我對他的親吻也沒有什麼執念。
她一心一意做好眼前的事,主動觸控他,待他翻個身她就知道:可以交給他了。她閉上了眼睛。
期間她問他:“還生氣嗎?”
蘇景秋說:“下次就這麼哄我,管用。”又加了句:“如果你能再大膽點就好了。當然,你已經很努力了。”
蘇景秋太懂自洽了,你讓一個從前躺那不動的人現在主動摸他,這簡直是質的飛躍。
許是生氣還有餘韻,他的動作比平常大了些,司明明忍不住叫出了聲,就一聲,蘇景秋就忍不住了。
迸發的時候他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