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重情義的人。情義這種東西很複雜,親情、友情、愛情都算情義,不管怎麼樣,相處久了,他就會放不下。他本質上就是這麼個東西。
王慶芳又跟蘇景秋唸叨一些司明明的事,比如一個大老闆找到聶如霜,說要娶司明明。王慶芳的結論是:別看你老婆挺低調,但還挺招男人喜歡。
“關我屁事。”蘇景秋這樣說,心裡卻想:司明明你挺牛逼啊,都讓人找到你媽那裡了!你看著挺聰明,怎麼這事兒處理得這麼差勁呢!
王慶芳見蘇景秋神遊了,就趕他走,手不停地揮:“走走走,趕緊走,養兒子沒用,聊會兒天還能神遊!”
蘇景秋立刻端正態度,問王慶芳:“那你跟我丈母孃說我什麼了?”
“能說什麼?說追你的女孩在咱家樓下襬蠟燭、給你寫歌,在校園張貼大字報。”王慶芳頗有一些好勝心,當聽說喜歡司明明的大老闆追到家裡,就立即捧出兒子的“光彩事蹟”,這事兒可不能輸,好像我兒子沒人喜歡似的。
後來的兩個老人倒有點“華山論劍”的意思了,真實的、杜撰的一股腦往出拋,聊到最後兩個年輕人的形象都立體起來: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渣男渣女,魅力無人能及。
蘇景秋哪裡知道這些,只當聶如霜說的都是真話,那些話經王慶芳的口又被加工了一番,聽到最後蘇景秋簡直要拍案而起:司明明這個壞女人!
他雖然是為了配合王慶芳,營造一種熱鬧的聊天氛圍,但內心多少有些觸動。想起司明明時不時對他用的那些忽遠忽近、忽硬忽軟的套路,就覺得今日所聞至少有50是為真。
哪怕只有50
() ,也讓蘇景秋覺得:司明明這個女人真可怕、真涼薄、她肯定是一塊石頭。
晚上到酒吧的時候還在琢磨司明明。
蘇景秋開始仔細回憶兩個人相識的點滴,從第一次見面,她坐在那家咖啡廳裡,突然對他笑開始。蘇景秋從前就知道司明明很會拿捏人、極其聰明,但他只是偶爾冒出這樣的念頭,並沒有深琢磨。他不願意深琢磨,但這一天他不一樣,一樁樁、一件件,他都一一去想。
最後他發現了規律:他知道的都是司明明想讓他知道的、他們的關係走向是司明明在掌控的。司明明在這段關係裡,擁有著看起來不明顯的但絕對的主導權。
她還真把婚姻當戰場了。
導致蘇景秋也昂揚起了鬥志。
半夜到家的時候,司明明自然是已經睡了。為了保證兩個人的良好睡眠,確切地說,是保證司明明的睡眠,他們每次做/愛後她都會抱著她的枕頭走。蘇景秋也不太明白她為什麼每次來他房間都抱著枕頭,那枕頭也沒什麼用,除了那一次他趁她不注意,過程中突然將它塞到她身下。司明明當時反應很大,但被他按住,只得受著。那以後司明明會在□□前把枕頭都搬走。
蘇景秋覺得司明明對待親密關係的確是有些涼薄,包括他們的床事,一旦那刺激或快感超出她的想象、她就會牴觸。
蘇景秋壞心眼犯了,敲了她臥室門兩聲迅速跑了。司明明聽到敲門聲夢中驚坐起,以為自己做夢了,聽到隔壁臥室的門聲響,就知道是自己那個缺心眼的丈夫惡作劇。為了避免蘇景秋再來搗亂,她給他發訊息:
“我近幾日睡眠不好,請不要半夜敲我門。()”
蘇景秋自然是沒回她,但他敲了下牆,代表他收到了。
兩個人的溝通和交流有點幼稚天真,有時都在一個家裡,有時要用手機說話。司明明忙工作的時候會給他發:
≈ap;ldo;可以幫我倒杯水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音樂聲可以小點嗎?”
“你又抽菸了?”
蘇景秋就在她的訊息後倒水、調小音樂、把煙熄滅。一人都沒覺得這樣有何不妥,甚至覺得挺好玩。
但這一晚蘇景秋反骨支出來了,他敲了下牆代表自己收到了,但又跑出去敲司明明的門。司明明掀開眼罩,對著黑暗發了會兒呆。蘇景秋應該慶幸明天是週末,不然此刻他應該要被司明明暴揍一通了。
蘇景秋見司明明沒動靜,又跑來敲一下門,敲完要跑,被突然開門的司明明扯住他的浴巾。蘇景秋下意識去拉,笑著說:“別耍流氓啊!”
把司明明吵醒讓他心情大好,見司明明扯著他浴巾不鬆手,一雙眼染著怒氣,好像要弄死他。他就問:“你現在是真生氣還是裝的啊?”他話裡有話,準備從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