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不強制要求對方融入自己的原生家庭。哪知這日子一旦過起來就由不得人做主,偏兩個媽媽又都像江湖中人一樣,叫人回家吃飯敲鑼打鼓熱情似火,你要拒絕可能就是你拂人好意不懂事了。
那蘇景秋又是個跑慣腿兒l的,沒事就往聶如霜那跑,比司明明還勤。
王慶芳知情後就對司明明說:“沒事,你也往我這跑,你倆打平了。”
有時王慶芳和聶如霜相約出去玩,分開時會說:依我看這倆一時半會兒l離不了。
離不了好,離不了好,要麼還得跟別人再熟悉一次。
總之日子就是這麼個情況,從夏到冬,掐指一算,也半載了。從聶如霜那出來,蘇景秋將胳膊抬起來示意司明明挎著。司明明裝作看不到,他就拿起她手往自己手肘下一塞,進而夾住。之所以有這麼個動作,要從蘇景秋餐廳的濤濤說起。
濤濤談戀愛了,女朋友剛剛大學畢業,是一個可愛的姑娘。倆人每天報備行程,吃了什麼喝了什麼,你儂我儂;見面則是牽手手、挎胳膊、時不時還要親親一口。蘇景秋看著很是心煩,就威脅濤濤:“再這樣影響我開了你!”
濤濤不服:“哪個談戀愛不這樣?老闆你不這樣?”說完恍然大悟:“哦對,老闆不這樣,老闆娘都不回老闆訊息。”
這真是一棍子敲蘇景秋身上了,腦袋嗡一聲,血壓就上去了。狠拍了濤濤後背一把,凶神惡煞:“你給我等著,我老婆那是高冷!哪像你們搞物件不分場合!”
話雖這樣說,但這仇他算是記下了。蘇景秋要面子,想在自己店員面前打個翻身仗。那一日司明明去餐廳吃午飯,坐在她的專屬位,就是餐廳臨窗的那個最安靜的位置,能曬到冬日薄薄的太陽。休息日人不多,但因為進門後都要脫掉厚厚的大衣佔個位置,就顯得格外擁擠。
司明明夏天怕曬冬天怕冷,一件高領子毛衣一直拉到下巴,長衣袖下露出一截雪白的手指。
他對濤濤說:“你等著。”上前親了司明明臉頰一下,司明明隨手一巴掌拍他嘴上了,還仰臉問他:“你幹什麼?”
…
濤濤要笑岔氣,對蘇景秋說:“老闆,你步子邁太大當心扯著蛋。對老闆娘您得慢點,比如先想辦法讓老闆娘給你分享日常。”
“別管。你懂個屁。”蘇景秋徹底惦記上這事兒l了。
那天起,只要兩人一起出去,他就讓司明明挎他胳膊。司明明雖然煩這膩膩歪歪的勁頭,但看蘇景秋那天真的樣子,就不忍拒絕他。挎就挎了。
蘇景秋心裡舒坦,對司明明說:“你看,這樣才像真夫妻。”
“嗯,像。”司明明的手指捏住他胳膊內側的皮肉擰了一下,蘇景秋就“哎哎”地叫出聲。
濤濤看到這情形就奉勸:“老闆,要麼你別努力了。我覺得這人跟人不一樣,老闆娘可能就不喜歡這樣。當然,也不排斥是不喜歡你。”
蘇景秋覺得濤濤自打戀愛後整個人都膨脹了,有時忍不住想打他一頓,忒煩人。
這一天倆人從聶如霜家裡出來,蘇景秋又讓司明明挎胳膊,司明明又如他願。但他覺得不夠,月黑風高夜,天上還飄著點寒磣的雪花,不做點什麼對不起這夜色。蘇景秋就停下腳步,偏頭親她。
司明明羽絨服的大帽子還帶著羽毛邊,將她整個頭罩住。蘇景秋好不容易找到她的臉,人湊過去,她下意識向後躲,腰一直向後彎,快要彎折了似的。
蘇景秋突然發起了脾氣:“你防賊呢!親你一下你躲什麼躲?”
“我沒想到你要親我,再來一次。”
“不親了!”
蘇景秋轉身就走,他覺得司明明下意識躲他的舉動很傷人,防他跟防賊似的。司明明跟在他身後叫他:“蘇景秋,你等我一下。”
蘇景秋嘴上說不等她,動作還是慢了下來。司明明就上前走在他身邊,他又湊過去,心理建設後伸出舌頭,司明明又躲了。
蘇景秋徹底生氣了,扭頭就走。司明明跟在他身後,一直到上了車兩個人都沒說話。司明明腦子多快,她說:“你不喜歡接吻。”
“對,我不喜歡。你躲得對。”蘇景秋陰陽怪氣:“問題是你為什麼要躲我?咱倆是陌生人嗎?我是什麼路邊的臭流氓嗎?”
“我說了,我沒有心理準備。”
“那我親你我還要先打報告嗎?”
“對。”
司明明這個“對”字威力真大,把蘇景秋氣笑了,一直點頭:“好好好,下次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