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控訴如泣如訴,合理成立。那麼他會不會還埋了別的雷呢?他藏在心裡不說,回頭再炸一個。
“我的意思是如果從前還有別的事讓你不舒服,你可以一併告訴我。”司明明說:“剛好今天聊到了這裡,我希望你能一次性說出來。我們可以把今天暫定為問題解決日。”
司明明看起來很平靜。
但他們都知道,司明明解決了這些問題,最終還是要落實到“好久不見”這個問題上。
“真沒有了。”
“你仔細想想。”司明明執著地認為他還有。
“如果你一定要我說的話,我覺得你對我這個人都是忽略的。”蘇景秋心想:反正固有這一死,不如不吐不快吧!
“比如?”
“比如我們結婚後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決定,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你的喜好在進行,包括我們生活的節奏,都要按你的目標走。”
“所以你對我的不滿很多。”司明明一副瞭然的神情,原來如此。原來蘇景秋並非他自己看上去的那樣毫不計較,原來他會計較、會不滿,只是他不說。
“你之前為什麼不說呢?”司明明又問他。
“因為不重要。我覺得這些都會改變的,事實證明也的確在慢慢改變,雖然速度很慢,但好歹是在變的。”蘇景秋說:“這真的不重要。”
倘若真的不重要,那麼就不會在他心裡留下痕跡。沒有任何人完全不計回報,只不過是程度輕重而已。
司明明嘆了口氣。
她這>/>
() 時很討厭自己的性格了。
她為什麼從來不會歇斯底里呢?這樣的時候如果歇斯底里吵一架該多痛快啊?別管有理沒理,嗓門到位了,戲劇衝突就出來了。陸曼曼說她從前跟前男友吵架的時候,會頭暈,那種感覺儘管痛苦,都也很好。心臟扯著疼的那一下,能讓人感受到真切地活著。
這會兒是不是就很適合陸曼曼說的那種吵架呢?他們可以這麼吵:
司明明說你不該跟前女友聯絡,還說要見面!還需要她的幫助!蘇景秋說我偏要!你對我不好,你不配獲得我的愛!我要報復你對我的忽視!
然後他們開始訴說對對方的不滿,最好把對方編排得極其不堪,他們越來越激動,說盡傷人的話,奔著吵散了去。
最後兩個人大打出手,雖然蘇景秋體格不錯,但司明明未必會輸。她可能會把他頭髮揪下來一把,再狠狠踢他的傢伙事,讓他捂著□□哎呦呦地喊。
那一定很痛快。
司明明奇怪的想象力在此刻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讓她洩憤了。她心裡覺得不如就這麼吵!可當她咳嗽了一聲準備醞釀怒氣的時候,卻啞火了。
司明明只會解決問題,一個接一個問題的解決。她的嗓子根本吼不出什麼有殺傷力的話來,相反她的平靜才是一把鋒利的刀。
“你說的問題都很重要,但我覺得這個問題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來驗證。你說我完全不在乎你的感受,這個問題有待考證,我認為你在冤枉我,但我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和說辭來。”司明明又嘆了口氣,她怎麼總嘆氣?接著她說:“現在我們討論一下你跟你前女友聊天的事?”
“可以。這沒什麼不能討論的。”蘇景秋把手機放到她面前,這個方法最為直接,讓她自己去看。他們兩個像陌生人,加好友一年多,講話不超過十句。
在蘇景秋的心裡,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他沒有刻意掩飾和隱瞞。他不怕司明明看,也不怕她刨根問底。
司明明把他手機推回去,她深知那聊天不會有任何問題,不然蘇景秋不會就這樣把手機給她。她問了三個她最為關心的關鍵問題:“第一,你對她還會懷念嗎?會遺憾當初錯過了嗎;第二,你內心真正喜歡的型別是否是她這個樣子的?她、鄭良,我看面相似乎是一類人;三,我雖然對你的過去不該過多關注,但我好奇,感情到什麼程度的人才會出現在你的紋身版圖裡?”
司明明終於問了。
情感大師陸曼曼曾說:男人找的所有女朋友都有初戀女友的影子。又或者說,男人最愛誰,他以後的女朋友就會有誰的影子。
司明明能看出蘇景秋是喜歡、欣賞、愛慕聰明的女性的,這位白大褂前女友如是、鄭良如是,就連她自己,也總被人扣以聰明的帽子。蘇景秋的愛已經變成一種程式化了嗎?跟不同的聰明女性重複他與她初戀的故事?
“她叫申京京。”蘇景秋說:“你說得對,鄭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