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靈性的話,問她們:“你們也這樣想嗎?”
“別人有可能,你沒有。”張樂樂直言不諱:“讓那個裝逼犯去死。”徹底被蘇景秋同化了。
司明明突然想去蘇景秋的酒吧坐坐。
她滿腦子是離職後該做些什麼,喝點小酒似乎不錯。真奇怪,司明明現在好像有點喜歡喝酒了。她甚至為自己喜歡小酌找到了說辭:一點點酒,可以促進身體的代謝,令身體發熱,是養生。
將車停好向酒吧走去的時候,心裡還在回顧當時的熱鬧景象,為此時的清冷做一個預設對比。而這一天她還沒進去,就看到有人遠遠地在排隊。她順著隊伍一直向前走,竟然是蘇景秋的酒吧。
她問:“是排隊入內嗎?“
“不是,排隊買衣服。”
“買什麼衣服?”
“喪點好。”
喪點好,是什麼東西?當她走到隊伍前面,這才看到蘇景秋和他的好朋友顧峻川正站在那裡當模特,展示“喪服”。這種“自殺式”的宣傳司明明也是第一次見,就隱藏在人群后看了會兒。
他們兩個展現了平常不太明顯的事業心,正站在那裡展示顧峻川本季的新款。那衣服真挺喪的,但又用了一點跳色,大概是絕望之中蘊藏生機的意思。司明明對時尚瞭解不多,只是覺得他們穿上挺好看的。
再仔細觀察,所謂排隊買衣服,是一元一件的品牌宣傳。很多自媒體人在拍照留念寫稿子,蘇景秋的酒吧裡坐滿了人。
這樣的跨界也就他們能想出來,所謂抱團取暖也大概如此了。雖然場面很滑稽,但司明明竟然共情了他們的艱難處境。想了想,決定去隊伍後面排隊買一件,再按照流程去店裡喝杯酒。
排到她的時候,蘇景秋困得眯起來的眼睛驟然睜大,緊接著臥槽一聲,擔心自己在司明明面前並不光明的形象徹底坍塌。
顧峻川見狀對他說:“別怕,破產了更沒尊嚴。”說完推了蘇景秋一把,讓他上前幫幫司明明挑款式。
司明明就問:“
() 第一件一元?”
蘇景秋不知怎地(),??婐?????()『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硬著頭皮說:“是。”
“第二件半價,也就是五毛?”司明明明知故問,給蘇景秋出難題。
“第二件半價,是原價的半價。”
“你不說清楚,就是在欺騙消費者。”司明明嚴肅說道。
“你不買給我放下!”蘇景秋被她說急了,故意兇她。
司明明又說:“你這樣做生意,態度可不算好。”
蘇景秋吃了癟,恨不能掐死司明明,無奈生計要緊,只得擠出一絲微笑:“對不起,我錯了。”
“那我就挑幾件吧!”
司明明選了幾件,她現在覺得這樣的風格好。她自己本來就帶死不活,再穿上這種“喪服”,那可真是由內而外的舒適。
“你別勉強啊。”蘇景秋說:“你平時也不怎麼穿這些。”
司明明也不解釋,拎著袋子進了酒吧。調酒師識人無數,記憶力超群,加之司明明氣質實在獨特,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小聲對別人嗡嗡:老闆娘來了,小心招待著。
司明明並不知自己在這裡已悄然有了特權,所以第一杯調酒上來的時候還以為蘇景秋的酒吧為了配合營銷搞起了贈酒。於是心安理得喝起來。
只是那調酒師很奇怪,一眼一眼看她,看完還不時拿起手機跟誰說著什麼。司明明直勾勾看他,那調酒師悻悻放下手機,還對她笑上一笑。
他認識我。
司明明想。
老闆娘聲名遠播,決定利用一下自己的影響力,好好在這酒吧裡喝點酒,於是去吧檯拿起酒單,點了四杯酒。
“四杯?”調酒師震驚。
“四杯。”司明明點頭:“喝多了別管我。”
“嫂子瘋了,要四杯。”調酒師對蘇景秋告密。
“給她!讓她喝!”蘇景秋高興起來:“我老婆在自己家酒吧喝酒還不管夠嗎?!管!夠!”
蘇景秋突如其來的興奮,感染到了外面的人。他對著排隊的人群呲著大牙笑,一點都不喪了。竟然還有興致放起了音樂,帶著排隊的人群蹦迪。雖然轉眼就被舉報擾民,但快樂持續了十五分鐘之久。
大家都需要一次釋放,哪怕只有十幾分鍾。在漫長的人生之旅之中不過是一個暴烈的瞬間,但那快樂如煙花般絢爛。
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