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在我興致勃勃的時候,管住嘴行嗎?”
“行。”司明明閉緊嘴巴,做出管住嘴的樣子。這時蘇景秋的電話有訊息提示,他開啟來看,一個姑娘發來一張極其漂亮的半身照,那照片真惹人遐思。蘇景秋還琢磨呢:這傻逼誰啊?給我發這玩意兒l幹什麼啊?抬頭就看到司明明微微側著身子,也在認真地看。
蘇景秋嚇一跳,差點把手機扔了,對司明明吼:“你給點動靜行不行啊?”見司明明眼裡盡是瞭然於心的神態,知道她誤會了,趕緊解釋:“我不知道為什麼給我發啊!你可別胡思亂想,我都不知道這傻逼是誰。”
司明明就點頭,但感覺是:你不知道那傻逼是誰,但有人好友,不僅有好友,還大半夜給你發這種照片,這合理嗎?合理嗎?
司明明看起來很平靜,但心裡些微有點異樣。那種感覺就像她剛築好自己的窩,就有人想來偷家。想到家要被偷了,就生氣了,踢了蘇景秋一腳:“你給我管好你自己!你不乾淨了!”
“我?我不乾淨?”蘇景秋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剛剛的問題還沒解決,現在好了,司明明說他不乾淨了。他真的一個頭兩個大,這個晚上過得太艱難了。
“對,你跟別人聊騷,你不乾淨。”
蘇景秋就開啟手機丟到司明明面前,語氣很強硬:“你現在就給我看!不看不行!”
“我不看,你很有可能每天處理掉手機訊息。很多男人都這樣的。”
這下刺激了,蘇景秋解釋不清了。至此刻,他已經不指望司明明多喜歡他了,他希望她信任他,全然信任。
“你認真的是吧
?”蘇景秋說。
司明明點頭:“對。”
一個“職場零度人”、在情感中不會沸騰的人,在這一晚突然有了一點脾氣。司明明從前沒這樣過,她壓根就不會在乎任何一個姑娘給她的前男友發訊息,也不會看任何人的手機,她談戀愛但更多時候置身事外,好像那戀愛本身也與她沒有關係,她只在戀愛中汲取她要的東西。
她要什麼呢?偶爾解決生理需要、她不想一個人吃飯的時候有人一起吃飯、偶爾聊聊天,就這樣好像就夠了。
蘇景秋也不想低頭,他又沒做錯什麼,這一晚上就是對他情感的凌遲。王慶芳說得對:他就不該用那種方式愛司明明。那對她來說毫無意義。
他起身穿外套,一邊穿一邊想:我不能一句話不說就出門,那顯得我沒有氣勢。我得給司明明撂幾l句狠話,讓她知道我也不是好拿捏的!
於是出門前對司明明說:“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辦的操蛋事吧!等你想好了我們再談!”說完了又感覺司明明大機率不會主動跟他談,又加了一句:“最晚明天晚上,你不跟我談我跟你談!”
他還想摔一下門,但門關上的瞬間他又用手擋了一下,可不能摔門,大半夜的擾民。
他去到酒吧,看到顧峻川也在。從廣西回來的時候還春風得意的人,分別的時候還跟顧峻川顯擺自己略勝一籌:他老婆喜歡他。
這下好了,灰頭土臉,整個人蔫了。
“怎麼了?”顧峻川問。
“迎來了婚後第一次吵架。”蘇景秋心煩意亂,也不怕好朋友笑話,對他倒豆子一樣地說:“你是沒見過司明明的嘴臉,她也太牛逼了,三兩個字就能把我弄死。她自己沒事兒l人似的。”說完想起給他發照片的姑娘,拿出來給顧峻川看:“你看!怪我嗎?我都不知道她是誰!”
顧峻川看了一眼,也幫他想了下,最終搖搖頭。蘇景秋這人一次只喜歡一個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絕不跟別人胡來。不不不,他從來不胡來。他壓根就不喜歡聊騷,他覺得噁心和浪費時間。很可惜,司明明自己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蘇景秋告訴自己這一次堅決不低頭,堅決不主動跟司明明說話,除非她跟他說話!
司明明呢,因為生了氣,在他走後責備自己:就不該動氣,不該跟不值得的人動氣。那蘇景秋算老幾l?不過是她婚姻的實踐物件,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別人!對,手機裡還是備一份離婚協議,以備不時之需。她在自己的檔案裡翻出一份模板,並在電腦上有模有樣改起來,婚後共同財產?沒有。孩子?沒有。感情?沒有。
都沒有。
這協議非常好寫。她一邊寫一邊想:就該結這樣的婚,離起來也容易,哪像張樂樂,離婚扒層皮。
離婚協議寫完了,哪個問題又冒了出來:那姑娘為什麼給蘇景秋髮那樣的照片啊?她不知道他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