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有輸贏嗎?人是贏來的嗎?”司明明問。
“…司明明,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上綱上線…”蘇景秋快要心梗了,司明明“愛情那根筋”是斷了還是壓根就沒長啊?他搜腸刮肚說幾次知心話,被她三兩句堵回去。
顧峻川在一邊嘲笑他,拇指朝下:你不行。
“你真的因為輸贏才去的嗎?”司明明又問。
“你就當我閒的吧。”蘇景秋這樣說。他心裡隱隱不開心,因為那個葉驚秋一日無訊息,司明明就惦念他一日,這就像一根刺。哪怕他們兩個沒有什麼感情,蘇景秋都覺得不舒服。他希望早日水落石出,那神棍快快現出原形,不要再裝神弄鬼了!
“蘇景秋,謝謝你。”司明明又回。她的“筋”接上了:“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你這種程度,單就這件事來看,我是一個幸運的人。”
“以後你就會知道:你的幸福不必單就這件事,你會方方面面幸福。”蘇景秋真是開了大悟了,情話講起來得心應手毫無壓力。
“你為什麼不睡養生覺?”蘇景秋問。
“我擔心你。沒想到你真去了。”
“嗨!這算什麼!”
蘇景秋還挺喜歡這樣有來有往的聊天,感覺司明明不是機器人了。
蘇景秋也不知著了什麼魔,比司明明還要著魔:發了誓要找到那個葉驚秋,把他押到司明明面前去。顧峻川勸不住,也就陪他一起瘋。在去往陽朔的路上,顧峻川為蘇景秋分析:你老婆跟那個男的,會不會有什麼少年之約?
“像你前妻那樣嗎?對初戀念念不忘?”顧峻川那麼一說,蘇景秋也就警鈴大響,倒也不是故意往顧峻川心頭扎刀。
“我前妻沒著了魔找初戀,是機緣巧合重遇的。”顧峻川還他一句。兩個人在當下都佔不到什麼便宜,半斤八兩罷了。
“我老婆肯定不喜歡那男的。我老婆誰都不喜歡。”
“那你比我強一點,不多。如果這麼說能夠安慰到你的話。”
那個葉驚秋究竟什麼樣呢?
兩個人在陽朔開始大街小巷地找,顧峻川前妻藺雨落又被安排進了陽朔的酒店民宿互助群裡,在群裡繼續尋人。這陣仗屬實有些大了,以至於有民宿老闆不解地問:“殺妻啊?欠債啊?還是什麼事啊?”
而蘇顧二人走斷了腿,在來之前覺得那陽朔能有多大,找起來才發現:陽朔太大了,人太多了。你看那大街小巷人擠人,到了晚上也不見消停。想要找到一個人簡直如大海撈針。
顧峻川就勸蘇景秋:“回去吧,你生意不管了?日子不過了?”
“我不回,這是司明明距離葉驚秋最近的一次。我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孫子翻出來!”
蘇景秋這人不鑽牛角尖,平時也沒什麼毅力,但一旦打定主意要做某件事,那他就要沉浸了。
是在週四的晚上,跑了三天的蘇景秋腳底已經起泡了,鬍子拉碴的兄弟二人坐在路邊,比流浪的
人好不了多少。這會兒彼此看看,互相嘲笑一番。開始細數這些年二人乾的傻逼事。二人真是各有各的傻,說出來夠人笑一陣子的。如今好了,“傻逼賬本”再添一筆:在資訊如此發達的今天,他們靠腳尋人。
蘇景秋拍著膝蓋說:“你還真別說,這不僅傻逼,還帶著一點牛逼,怎麼還有點複雜呢!”
他說著話,路上有個男的一閃而過。
該怎麼說呢?蘇景秋察覺到自己的天靈蓋要被頂開了。那男人揹著一個巨大的登山包,那登山包旁邊的兜裡塞著各種東西;那一閃而過的側臉是大絡腮鬍,一直到下巴,狼狽但不難看,有些美髯的意思。
蘇景秋捏了一把顧峻川,下巴朝前一點,壓著聲音說:“兄弟,找到了。”
顧峻川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一個“優越”的後腦勺。以顧峻川多年經商的經驗來看,長著那樣後腦勺的人,多半是極聰明的。
“是葉驚秋嗎?”他問
“是!”
蘇景秋跳了起來,在地上蹦跳兩下,以緩解腿部的痠麻,而後追了上去。
在洶湧的人潮裡,前面的人不知自己被盯上了;而蘇景秋一邊穿梭,一邊跟顧峻川商量好了:他們決定不打草驚蛇,這樣容易把葉驚秋嚇跑。
他們決定跟著葉驚秋,他去哪他們去哪,然後假裝江湖偶遇,並不道明身份,最後把他騙回北京。
蘇景秋的腦力到了這個關頭倒是好用起來,他緊緊跟著葉驚秋,眼睛裡快要冒出光來,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