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硬仗(2 / 2)

小說:明明,明明 作者:姑娘別哭

…”

“我怕她?我連她長什麼樣都不記得。”

“我記得。”濤濤說:“平平無奇,跟你那個相親物件有點像。”

蘇景秋以為他在開玩笑,又踢了他一腳,轉身忙去了。

“失心瘋”司明明渡過表面風平浪靜的兩天,突然收到聶如霜的訊息:“對方週五有事,想週四中午見。”併發來一個定位。

那定位司明明很熟,是那家輕食餐廳對面的咖啡館。司明明回:“可以。”

“相著玩。”聶如霜發來一條語音訊息,語氣很是不尋常,帶著一些暗暗的期許和隱隱的興奮,好像一個做了好事的孩子想得到家長的表揚:“不適合結婚也無所謂,你一個人也有一段時間了…這小夥子不錯啊!千挑萬選的年富力強的。”

司明明回:“你真是我親媽。”

她大概知道了那個玩具帶給自己母親什麼樣的心靈震撼了,到了罔顧道德,慫恿她劍走偏鋒的田地了!

週四這一天,司明明如期赴約。

咖啡廳里人來人往,那男人顯然早早就到了,面前放著他自己店裡的咖啡外帶杯,佔據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面的人流不知在想什麼。司明明站在外頭想了想,拿出手機來第一次撥打了蘇景秋的電話。

“你好。”蘇景秋說。

“我是司明明。”

“不是司明月嗎?”

…司明明知道聶如霜女士又在為名字調皮了,頓了頓說:“叫什麼都行,稱謂而已。”

蘇景秋接著電話,見站在窗前的那個人沒有走的意思,就伸手敲敲窗。司明明轉過身去,對他舉起了手機。她防曬太用心,從頭遮到腳,墨鏡遮住了眼睛,只有她的手指算生動。用一根手指敲敲電話螢幕,意思是:是我,我是你的相親物件。

如果說世界上有什麼未解之謎,那麼這一天的相遇算不算得上一件呢?

隔著透明玻璃,司明明對蘇景秋的神情一覽無餘。這位仁兄對著她的穿著沒有流露出任何驚訝的神情,他只是擺擺手讓她趕緊進去。這樣的人,要麼見多識廣、要麼懂得掩藏,要麼就是心死了。

司明明尚不知蘇景秋屬於哪一種,她的職業習慣開始發作,準備順道剖析一下眼前的男人。

她推開餐廳的門,因為奇特的裝束惹人側目,她並未因此改變步頻,平穩到蘇景秋面前。對他點頭:“你好。”

“你好。”

蘇景秋靠向沙發靠背,看面前的女人首先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很平靜的但蘊含風暴的眼睛;再摘下口罩,那張臉,不令人驚豔,也絕不是平平無奇,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而後將防曬服的拉鍊一直拉到底,脫掉了它。如此情景多少有些熟悉,但蘇景秋想不起來了。

在司明明脫衣服的過程中,蘇景秋對她完成了一次審視。糟糕,他想,他也不是誰都能娶。眼前這個他不來電。

但他仍舊秉承著自己的紳士風度,問司明明:“吃點什麼?”

“我在公司吃過了來的。”司明明答。目光落在蘇景秋的手臂上,她實在好奇那上面紋的究竟是什麼東西?蘇景秋任她看,怕她看不清,還將胳膊向前伸,問她:“看出什麼了?”

那圖案挺抽象,司明明覺得看起來像一坨屎。可她覺得她跟面前這人並沒熟到直言“你的紋身看起來像一坨屎”的地步,於是聳聳肩。

蘇景秋收回胳膊,見司明明似乎是寡言的人,起身去吧檯為她點了杯喝的,等咖啡的時候回頭看了眼自己的相親物件,周身籠罩著一股肅殺之氣,哪怕坐在那裡,看起來也要大殺四方。蘇景秋沒見過這樣不苟言笑的人,已經將司明明判了死刑。他又想:這娶回家得多無趣。再想結婚也犯不著娶回家一尊佛。

恰巧司明明回頭看他,這次目光落在他的花色小腿上。司明明:如果真的要踐行婚姻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那跟與自己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結婚一定很刺激。

她這樣想著,就對蘇景秋扯出一個微笑來。她笑起來有兩個酒窩,這又跟她的端肅形成了奇異的對比,重要的是,她的笑容不老成,甚至有些天真。相親經驗幾乎為零的蘇景秋儘管已經給司明明判了“死刑”,卻仍不可免俗地觀察起自己的相親物件來。

我一定是太無聊了。他想。

他的神情並未逃過閱人無數的司明明之眼,她收回目光,向後靠向椅背,露出無比閒適的姿態。

這太有趣了。她想。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章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