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了紅紙輕抿了一下,增加了些許氣色,動用眉筆將眉鬢修修改改,不顯得那般張揚,這才作罷。
“走吧,外頭妹妹們估計也等急了。”
季長安慢悠悠走到正殿落座,原本宮中老人的妃嬪們起身請安。
“落座吧。”話罷,一雙杏眼看了看那劉絡株下首空著的位子,“熙昭容身子還是不見好啊?”
“她懷孕了,身子嬌貴得跟什麼似的,皇后娘娘可不能慣著她!”臘雪本就是個敢說敢做的性子,這三年裡如何能夠忍受羅春意那樣的脾氣,懟來懟去,倒成了怎麼也見不得彼此好的模樣了。
季長安微抿唇,淡淡一笑,似乎並不在意羅春意未能到場一般:“皇上子嗣綿薄,太后娘娘也催得緊,熙妹妹好運,能懷有身孕,嬌氣些也不是不行。熙昭容身子不便,且身子不大好,本宮便免了她孕期的請安,待生完孩子做了月子在恢復請安便是。”
“當然,倘若在座哪位妹妹有孕了,我自然也是給予同等的待遇。”季長安頓了頓才說了這麼一番話,無非就是有點拱火的意味。
果不然,臘雪心裡就不服氣了。
“平日裡見她上躥下跳精神好著呢,哪裡就見得是身子不好的樣子,怕就是不尊皇后罷了。”臘雪努了努嘴,“臣妾在蒙古時,也不是沒有見過父君那群姨娘懷孕,哪個像她這樣的嬌氣?”
“好了,臘雪妹妹何苦為難皇后,讓熙昭容歇著不必時時來請安是皇上的意思,你如此不滿大可去同皇上述說,在這裡逼迫皇后娘娘,當真是好本事!”劉絡株突然開口幫季長安說話,一改平日裡沉默寡言,作壁上觀的模樣。
也是這般,季長安不由得將目光看向那臉上露出不耐的劉絡株。
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