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茅嚴便是先國師,當年在季府為季長安批命的道長也是他的化身。他是想要藉助星朗皇帝的手,將星朗攪得天翻地覆,就算他已不復存在,他亦是有如此能力。
不……不對!他還活著!
這個想法令程書意心驚,他甚至算出了這劇中被牽扯進來的季長安,下場會有多慘。
“清風!”
清風快速進屋,待看到自家主子又受傷了的時候,選擇閉口不問這傷從何而來,避重就輕的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打水來,我需沐浴更衣。”
程書意要去找季長安,對他來說,去見長安,斷然不能邋遢。
沐浴更衣結束後,程書意還特意換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裳,燻了玉蘭薰香,在湖水邊上確認自己髮型未亂,這才慢悠悠下了山。
清風在身後看著自家公子,眼神有些怪異。他怎麼覺得自家公子是去見心上人的?宮中的心上人?
唔,清風傻眼了,還真的想不到是誰。
莫不是某個小宮女?
清風真覺得那些小宮女配不上自家公子,可總不能是妃嬪吧。
等等!妃嬪?!天!我的公子誒!
清風一瞬間覺得自己彷彿墜入冰窖般,冷得徹骨的感覺撲面而來。
……
扶玉閣
季長安送走了皇帝,頓時叫連絮拿來盆,瘋狂的扣著自己的喉嚨,企圖將那湯水嘔吐出來,可無論什麼努力,因著未用早膳,吐出來的只有酸水,旁的是半點也無。
若不是那味蕾和腸胃的異樣,季長安都快懷疑自己剛剛並沒有喝下那碗不知名液體的湯藥。
“娘娘……”連絮心疼的為季長安拍著後背。
不多時,屋裡的門窗是瞬間緊閉,程書意出現在季長安跟前。他見季長安如此,也是滿眼心疼,一想到那狗皇帝會對季長安做什麼,更是擔憂不已。
“長安……你……你沒事吧。”程書意將手往季長安處伸了伸,又有些觸電般迅速收回。
季長安用絲巾將嘴角的汙穢拭去,一雙眸子略帶疏離的看著程書意:“國師擅自闖入本宮內殿,是不將皇家面子看在眼裡嗎?還是說,國師高高在上,看不起我等雲泥。”
“不……不是。我……我擔心你。”素來冷靜自持的程書意也只會在季長安跟前喪失理智,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愛,總是讓人不知所措的。
程書意見季長安不願見自己,可自己又急於想要獲得那個答案,只能咬唇一瞬立馬道:“得罪了。”
話音剛落,季長安和連絮直接動不了了。
“娘娘,奴婢動不了了。”
“你對我幹了什麼?”季長安冷眼看著程書意,她覺得眼前的程書意很陌生,身上有一股自己不熟悉,又排斥的氣息,“你若逼我,我……我……”
“我在你心目中是已經成了這樣的人了?”程書意的語氣有些受傷,但是他沒因此放棄自己想要做的。
上前兩步,掀開季長安的左手臂的衣裳。
一條漆黑如同血管一般地紋路從手腕順著往上移,而今已有10公分長短了。
這樣的變化,讓季長安心驚。
“他對你幹了什麼!”程書意一拳頭捶到一旁的桌子上,力度沒控制好,那桌子瞬間成了粉末,嚇壞了一旁的連絮。
季長安很輕易便意識到了程書意說的那人是誰,是陳抒祁。
“他給我喝了一碗湯藥,那湯藥中似乎有血,我猜測那是他的血,我在他手臂上看到了劃痕。”季長安很快冷靜下來,將自己所看到的聯絡起來,講出了自己的看法。
程書意死死的盯著那手臂,良久後才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
“怎麼了?我中毒了?可我剛剛有自己把脈,並無中毒徵兆。莫不是我學藝不精,未能察覺自己中毒了?”季長安心中有這樣的猜測,更是不懂皇帝為何要對自己下毒。
程書意淡淡搖頭,安慰道:“沒什麼事,這瓶丹藥給你,不能讓皇上知曉了,日後他讓你再喝那湯藥,你便吃下一枚這丹藥,能夠緩解你的痛苦。”
“痛苦?我並沒有覺得這條紋路有什麼感覺,就是……那湯藥真的難喝,就不能不喝嗎?”季長安難得的有了幾分撒嬌意味,讓程書意一瞬間回憶起自己同季長安的那段美好時光。
程書意微垂眸:“可以,你隨我離開,天涯海角,我終會幫你尋到藥引解除這詛咒。”
“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