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這麼冷門的知識估計就只有我會知道了吧。因為口腔中的唾液會逐漸溶解口香糖中的味道成分。同時,人的味覺感受器也會對相同的味道產生適應性。所以,通常在15到30分鐘之內,口香糖的味道會逐漸消……”
話說到這裡,博學多識的陳冰也意識到不對勁。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開啟一看,這才發現現在居然已經十點多鐘了!
要知道,白石一中初三最後一批同學,第三節晚自習的下課時間是晚上九點半,而現在都已經十點零一分鐘了!
隱約記得班上最後一個電燈泡走的時間,是下課後的十分鐘內,也就是說,他跟商雲渺不知不覺已經在這卿卿我我二十多分鐘了。
有這麼久嗎?不就是搶了一會兒口香糖嗎。
另一邊的小商同學更慌,她回想起宿舍的關門時間是晚上十點十分,現在必須得趕緊走了,不然一會兒就要被關在外面了。
“陳,陳冰,我們趕緊走吧,再晚一會兒就回不去了。”商雲渺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按在陳冰的腿上,然後藉著力站起身來。
對於商雲渺的提議,陳冰十分認可。但是……
“嗯!沒問題,咱這就走,不過你先等我半分鐘,我腿有點麻,要緩一緩。”
腿麻?焦急的商雲渺腦門上出現一個問號,心想著陳冰為什麼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掉鏈子呢?
是因為我坐的太久嗎,腿麻的時候不應該跺跺腳嘛,陳冰怎麼一動不動的。
疑惑的商雲渺把視線往陳冰的下半身看去,然後就紅著臉知道壞陳冰麻的是哪條腿了。
……
陳老爺終究還是個體面人,身為他的貼身小丫鬟,商雲渺自然也尊重這一客觀事實。所以,那晚她並沒有聲張自己的發現,只是把這個當作自己的小心事一樣,悄悄地放在心裡。
直到很以後很以後的未來,陳冰都覺得自己在初中時期,把青春期的那些小尷尬隱藏得很好,懵懂單純的小商一定是到後來,他主動提及才知道男生有這麼一回事。
話說回當時,腿不麻了以後,陳冰也是牽起商雲渺的手,匆匆忙忙地往宿舍趕。最終也是踩著點成功把她送了回去。不過,他自己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當陳冰來到男生宿舍樓下時,宿舍的小鐵門已經關上許久。
好在今晚的值班老師中有房安民,這才把陳冰給放了進來。
進來的時候,小房同志還很欣慰,拍著陳冰的肩膀就連連囑咐“注意休息”、“別學到太晚”等話。
陳冰也不可能把自己留這麼晚是幹什麼的事情說出去,只得心虛地承認自己的“勤奮”、“刻苦”與“努力”。
說到這個,房安民又提及期中考試結束以後的第二個星期,初一初二可能就要返校,同時,或者是更遲一些的時候,初三年級也要辦一場遲來的百日誓師大會。
就目前的疫情形勢來看,估計到時候會找幾個同學去廣播室裡講兩篇稿子就完事兒,但具體是什麼規格,還要看到時候的疫情形勢。
陳冰作為過來人是清楚的,那場誓師大會因為種種原因一推再推,本來打算據中考兩個月的時候辦,後來又推到僅有三十天,也就是六月十號左右辦。那個時候中國的疫情形勢一片大好,所以所有人是去學校新建的階梯教室裡開的誓師大會。
再然後就是不出所料的,房安民說是要讓陳冰作為學生代表上去發言。他呢也沒有要拒絕的意思,於是就這麼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平凡的疫情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大體上都是重複今天的行為模式。
早上早起去教室“學習”如果,教室裡只有他和商雲渺在的話,就簡簡單單假“學習”一下,反之就真“學習”一下,然後才開始進入一天的辛苦學習。等到了晚自習結束就在教室裡多待一會,和商雲渺一起加個班。
而無論是期中考試期間,還是考試後的一小段輕鬆時間,他和商雲渺都保持著這麼一種鬆弛結合的狀態。
不過有一個問題就是,因為陳冰每天“學習”學到很晚的“刻苦”的樣子被房安民發現,並在之後的一次班會上跟全班同學講述了一遍。所以,班上同學很多都自發地向他學習,晚自習結束後還留在教室裡堅持,以至於他跟小商的輕鬆時間不可避免地受到壓縮。
再有一點問題就是,白石一中沒有洗澡的地方,加上因為疫情一連不知要多久才能回家,所以覺得自己身上有味道了的商雲渺也不太願意再跟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