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又怎麼幫助她,保護她呢?你現在對她遷就,帶著她一起談戀愛,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等以後你們暫時分開,她又沒有獨立處理事情的能力了,她又該怎麼辦?”
在陽光的照射下,起風后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浮漂也隨之一擺一擺的。不過浮漂不只是因為水波在擺動,從它一上一下的樣子來看,應該是有魚在試探魚鉤。
“叔給你的建議是,暫時把心思放在學習上。當然,不是強令你們不許再親近,那樣也只會起到反效果,只是說要更多地把心思用在學習上。
這樣子才是對雲渺,對你,對我們雙方家長,也是對你們的未來負責。
小陳,你是男生,應該懂得扛起男子漢的責任吧?”
浮漂又一次傳來劇烈的晃動,一上一下的,顯然是有魚在咬餌,而且,透過竿子上傳來的力道能感受出,這是一條大魚。
負……責……
陳冰一邊看著商正信專注地釣魚,一邊沉默著。
對方的那些話,他從未想過。他從前只覺得,滿足商雲渺的所思所想,她想玩就帶她玩,她想學習就教她學習,她想談戀愛就和她親密,讓她開心快樂,無憂無慮的,這就是負責了。
至於對方將來會怎麼樣,有沒有獨立能力,陳冰覺得自己會在她身邊,自己能為她扛下所有,而這就足夠了。
但經過今天商正信的這一番話,他才懂得從父母那個角度去看待問題,明白是自己錯了,明白該怎麼對待商雲渺,也明白了所謂負責,到底該怎麼去做。
沉默良久後,陳冰抬起頭來看向商正信,很嚴肅,很正經,同時也很陽光地笑著對對方說道:“嗯!商叔,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聞言,商正信欣慰一笑,也不轉頭去看陳冰。因為,釣魚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陳冰只見商叔意氣風發地站起身來,一邊提溜起魚竿,一邊用他那雄渾的聲音回覆道:“這就對嘍!”
……
中午五點多鐘的時候,陳冰和商正信釣完魚回家了。
“我,我們回來了!”
剛和女兒一起做完草莓蛋糕,正苦惱於晚飯吃什麼的雲萱往房門口一看,就驚喜地發現,今天的晚飯有著落了。
她笑眯眯地站起身去迎接兩人,在認真看過一眼丈夫手裡提著的大魚後她喜笑顏開地說道:“這麼大一隻啊,差不多有三斤了吧!正好夠一家人吃了。我本來還以為你釣不回來,打算做別的吃呢。”
“嗯……昂!不錯吧這魚!你之前還說我釣魚釣不上什麼東西,這不就釣上了嗎?讓你買的那些做魚的材料,沒白買吧?”商正信的表情不太自然,彷彿是有什麼心事一般,但他還是故作底氣十足地說道。
在他身旁的陳冰則是低著頭,默默地換自己的鞋。
“咦,這是黑魚嗎?溼地公園那還有黑魚啊?”
“嗯,那可不,湖裡大著呢,什麼魚沒有。我跟小陳還看見好幾只野鴨子呢!你說是吧小陳。”
“對對對,是有野鴨子。”
我說的可是是有野鴨子,其它的我不知道。換完鞋子的陳冰這麼想著,並在問了雲萱一聲商雲渺在哪兒後,就往臥室去尋正在學習的對方了。
在他走後,雲萱有關魚的疑問還在繼續。
“這魚看起來顏色不是很淺啊,不是都說野魚顏色淺嗎?”
“哪來的這種道理啊,家養的,野的,從外觀上看其實都差不多,咱又不是行家,哪能看出來這個啊。”
雲萱聽後點點頭,覺得蠻有道理的。
“唉?你那個竿子怎麼斷了啊?”
“啊,啊!這個啊。”面對這個問題,商正信終於能說句實話了,繼而也多少有了點底氣回答,“剛開始的時候,釣一條大魚給我弄斷了。”
“那這魚……”
“我不是帶了兩條竿子嘛,另一條本來是打算給小陳用的,這根用斷了以後,我就用他的了。”
捂著嘴輕輕地笑了兩聲後,雲萱打趣著丈夫道:“看來貴的也不一定好用啊,我記得你這根竿子是花了三千多買的吧,結果還不如這根八百的好用。以後就拿這根八百的去用吧,比三千塊的好用多了。”
商正信連連稱是。
“哦,對了。”從大魚的驚喜中回過神來後,雲萱想起丈夫出這一趟門的正事來,於是在回頭看過一眼女兒臥室緊閉的房門後,拉住丈夫的手腕小聲問道:“你跟冰冰談好了嗎?”
在聽完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