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
在高考之前，等待著陳冰的還有一次中考，三次高考模擬考試。十次期中考試，十次期末考試，另外還有二十多次的月考或聯考，以及不下百次的大小測試。
這其中比較有含金量的，除了中考和第一二次模擬考試外，可能就是初中和高中，分別的第一次期末考試了。畢竟，一個學生三年的中學生涯成績如何，在第一次期末考試的時候，顯現得就比較清晰了。
而今天，就是商平縣17屆初中生，第一次期末考試出成績的時候。這是全縣統考，相比起高中後每學期都有的全市統考，一個縣的舞臺是有些狹窄。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是這群孩子的人生中，迄今為止面對的最大型的一次考試。
商正信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兩個月前的期中考試中，陳冰雖然也拿下了周邊幾個學校聯考的第一名，但這並不足為奇。因為縣裡的強校沒有參與，這個第一再怎麼說，含金量也有些低。
不過這次不一樣，期末是縣裡統一出題、統一閱卷的，如此也能更客觀地反映學生的成績。
雖然對其它科目的難度，商正信沒有一個很清晰的認識，但他知道，數學是要比往年難不少的。
因此，從早上開始，商正信工作時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他幾次三番地給教育局裡負責統分的人打去電話，想要從那邊打聽一下期中的成績。
不過可惜，效率有點慢。
預定今天下午五點出的成績，因為商正信的幾個電話，緊趕慢趕，終於是提前三個小時出來了。
全縣的成績單幾乎是剛一出來，負責的老師就趕忙給商局長髮了過去。畢竟，對方可不僅只是縣教育局副局長這一個職位，而且還兼任著市重點高中，商平實驗中學的校長。
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後者單就職稱上來說，甚至要比教育局的正局長的正科級還要高，屬於是正兒八經的副處級。
這兩項加在一起，雖然位置還只是副科級，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就衝對方現在剛過四十的年紀，以及傲視群雄的學歷，將來不出問題的話，廳級的市教育局局長乃至副市長之類的職務，問題還是不大的。
相比之下，現任的局長都五十四歲快退休了，跟商局長打好關係，未來的路子顯然會更寬。
會議室內，手機在商正信的口袋中輕輕震動了一下。發覺到這一點後，他先往一側的局長身上掃了兩眼，確認對方打著瞌睡沒注意自己後，他掏出手機檢視起訊息。
2017級2017~2018學年第一學期初中全縣統考成績單
不動聲色地把手機放回兜裡後，商正信暗藏著期待的心情，耐著性子開完了這場會。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以後，他點開檔案，仔細檢視起陳冰的成績。
陳冰：白石一中，名次1，總分510……
好！
總分都滿分了，剩下的科目不用看也知道，肯定也是滿分了。
經過這幾個月對陳冰的考察，商正信對對方的這個成績早有預料，他更加關心的，是第二名考了多少分。
劉天闊：商平實驗初級中學，名次2，總分497……
第二名考了497啊，那拉得也不是很大。不過，商正信轉念一想，有的人考510分，是他只能考這麼多，而有的人考510分，是因為滿分只有510。
這麼一想，他的心情就舒暢多了。看到陳冰考出這麼好的成績，商正信比看到自己女兒進步還要開心。對了，說到這個，也看看女兒考了多少分吧。
照著名單一個個往下看去，商正信最終在全縣第二十一名處，看到了女兒的名字。
總分479分，有點低，不過還行，在他們學校應該是第三或第四，比起第一次月考的時候，算是沒進步也沒退步。保持住的話，將來也能考個985。
沒有過多地把心思放在這上面，商正信緊接著給妻子發了一條訊息，告訴對方成績出來了，兩個孩子考得都很好。並讓她問一下孩子們和陳冰父母，就說等晚上有沒有空出來聚一聚，順便慶祝一下。
沒多久，雲萱就回訊息了，說沒問題，時間地點都跟對方商量好了。
當晚，商正信懷著喜悅的心情，驅車來到了約定好的地點。
遠遠地還沒下車，他就瞧見了站在門口等著迎接自己的陳世超。
等車子停好以後，兩個男人在寒風中相互握手，又寒暄了兩句以表達多日不見的心情，隨後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