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華的聲音宛如惡魔的低語，他遊刃有餘的語氣彷彿十分確定黃衛會和他合作。
車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安靜到只能聽見黃衛略顯急促的呼吸聲。他陰沉著臉，幾乎是咬著後槽牙：“你的合作誠意，就是殺了我的兒子？”
可出乎意料的是，程華彷彿聽見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嗤笑一聲：“怎麼？難道不是黃董在暗網上釋出的懸賞是假的不成？”
黃衛手一抖，心底不由得產生了幾分驚懼。但程華並沒有放過他，而是慢悠悠地開口：“我想想，你的那個私生子叫什麼來著？黃……黃書安，是吧？今年剛剛考上前十的大學，學的還是金融專業……你是想給他騰地方對吧？”
“夠了！你的條件是什麼？！”黃衛怒吼，老奸巨猾的狐狸第一次露出了慌張的神情。
“七日後的遊輪釋出會，讓這些人上去！”
“轟隆”窗外的驚雷炸響，夏季的天氣總是這樣反覆無常，傾盆大雨眨眼間便落下。
竹笙雲站在窗前看著屋外被狂風摧殘的樹木，神遊天外。程硯回到單人病時便看見小羔羊傻乎乎地開啟了窗戶，呼嘯的風捲著雨水吹拂在他臉上，打溼了他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胸前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想什麼呢？像個小傻子一樣。”程硯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把窗戶關起來。但竹笙雲卻按住了他的手：“開一會兒，風吹得很舒服。”程硯聞言挑了挑眉，忽然揚起一個惡劣的笑容，左手攬住竹笙雲的腰，右手按在了他的胸口感受著那一下下的心跳聲，指尖若有若無地撩撥著胸前的那一粒。
“云云，你這前面都被打溼了，和沒穿有什麼區別？”他低下頭附在竹笙雲耳邊呵氣般的說著，說完還不忘輕咬一口他的雪白微涼的耳垂。
竹笙雲彷彿炸了毛的貓，一下子竄了起來。白嫩的臉頰變得滾燙嫣紅，他一手捂著胸口，一手顫顫巍巍地指著程硯，漂亮的藍眼睛睜得溜圓，寫滿了羞惱：“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程硯搶先道：“我不要臉，我王八蛋。”竹笙雲被搶了詞，小臉憋得更紅了，最後狠狠瞪了程硯一眼，猛然拽住他的手，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口。
但程硯笑嘻嘻地順勢將他抱在懷裡，一下接一下的給他順著毛。良久，小貓才鬆開了口，看著程硯白皙的手腕上那鮮明的牙印，又莫名泛起了一點心虛，試圖伸手蓋住假裝自己沒有動過口。
“程華應該會在七天後下手，到時候我先送你離開a市。”程硯揉捏著竹笙雲的指尖，竹笙雲剛想反駁，卻被他打斷道，“云云，我需要保證你的安全。何警官聯絡了國際警方，調查了那天車禍現場的監控，並且審問了當年其他的罪犯。”
“從他們口中，得知那個毒/販身邊有個人，長得和他有六七分相似，只不過在一次行動中不知所蹤。現在我懷疑，這局棋在當初就已經佈置下來了，當年的案件其實仍未結束。”
“可是，你不是說王起就是……”竹笙雲有些詫異地扭頭看向他，柔軟的身體因著動作和程硯貼的更緊了。程硯避開他的視線，掩飾著眼底一閃而過的欲/念，有些不自然地說：“程華也可以戴人臉面具，只不過，當年的他也不過才十來歲，為什麼會和那些毒/販搭上線？”
竹笙雲抿著唇，雙手無意識地搭在程硯的胸膛上，輕輕敲著。他心底有一個猜測，可如果是真的，那程硯的勝算或許就極為渺茫。他還沒把話說出口，程硯忽然直起身，一手扣住了他的後腦狠狠的吻了下來。
溫香軟玉在懷，還有意無意地撩撥他，再忍下去，程硯都得懷疑自己不行。
竹笙雲所有的掙扎都變得綿軟，反抗的聲音被盡數吞下，化作令人耳紅心跳的水聲。他推了幾下後便放棄了抵抗，仰著頭接收著程硯的入侵。
良久，程硯才意猶未盡的分開，唇邊還連著一線銀絲。他低下頭親了又親，直到小貓惱了，用力拍了拍他的胸口，程硯才拉開了距離。竹笙雲紅腫著唇瓣，一雙眼睛水光瀲灩，彷彿下一秒就會滾落淚珠。
“我不會離開。”他沙啞著嗓音，神色極其認真，“你別想著把我送走。”
程硯盯著他看了許久後，才嘆了口氣：“你這麼有恃無恐，是因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嗎？”
竹笙雲動作一頓，瞳孔微微一縮，但他看見程硯面上波瀾不驚，桃花眼中依舊是深深的愛意。他垂下頭低低地“嗯”了一聲。
其實，從程硯為他和何警官解釋開始，他就該知道遲早會有身份戳穿的這一刻。
“我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