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的指尖沿著竹笙雲的臉頰緩緩撫摸著,白嫩的面板輕輕一用力就染上了紅痕。
佔/有他,讓他徹底成為自己的。
程硯的腦海中有聲音在不斷蠱惑著。
“云云,看看我好嗎?”程硯呢喃著,他低下頭輕輕吻著竹笙雲的唇瓣。從蜻蜓點水般的淺嘗輒止,到愈發兇猛的深/入/其中。
竹笙雲大腦嗡了一聲,與昨日醉酒後迷糊的吻不同,他此刻清楚的感受著唇瓣之間的輾/轉。他雙手抵在了程硯的肩膀,不知道是該推開還是擁抱,最終還是顫顫巍巍的攬住他寬闊的肩膀。
舌尖被反覆纏繞,身體的每一處敏/感都被程硯挑/逗。竹笙雲無意識的小聲嚶嚀著,隨著程硯的動作顫抖著,淚水早就浸溼了臉頰。
程硯輕輕吻著他的眼角,看著竹笙雲因為哭泣而染上緋紅的眼睛,心底被刺痛了一下,泛起陣陣針戳的綿綿疼意。
他撐起身,看著身下的竹笙雲。寬鬆的襯衫早就被解開了釦子,從肩頭滑落,露出白皙嬌嫩的上半身,柔軟的胸脯印著大片紅痕,上下起伏著。雪白滑/嫩的大腿此刻無意識地纏/在他的腰上,似乎想要更多。
可偏偏竹笙雲溼潤的藍眼睛看著程硯,裡面只有無措的茫然,恍若不諳世事的天使,此刻被撒旦拖入無盡的深淵。
程硯眼底的yu/色頓時消失的乾乾淨淨,他沉默著坐起身,扯過一旁的薄被蓋在了竹笙雲的身上。
差一點兒,就做了錯事。
他在內心嘆息一聲,起身逃避式的離開了臥室。
【宿主,你真的不心動嗎?】系統看著程硯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有些咂舌,原以為會有qiang/zhi/愛,哪裡想到是卑微求/愛。
竹笙雲攥著被子,將自己埋進了黑暗之中。良久,他才小聲嘟囔著:“我不討厭他。”
【那個王起,我透過對比臉,在這個世界的記錄裡找到了幾個。但他們都不叫王起,而且都不在h國。可其中唯一一個和程家有點關係的,早在幾年前就死了。】
系統頓了頓之後,聲音難得變得嚴肅:【就是當年被警方擊/斃的毒/販。雖然我不清楚這個世界已經崩壞到什麼程度了,但宿主,我建議您還是和程硯商量一下。對方絕對來頭不小,他又能遮蔽我,我到時候可能無法及時保護您。】
【就目前來看,他一直在挑撥您和程硯的關係,並不斷鼓動你去參與股權的爭奪。但你現在正是一塊肥肉,被董事會緊緊盯著,稍有風吹草動……】
“我知道,程硯把我帶到這兒也是想把我保護起來。”竹笙雲小聲打斷著,剛才程硯的話又不難猜。
【而且看程硯的態度,您和他說開,說不定他以後會讓您參與進去呢?】
系統猶豫了半天還是低聲勸著,竹笙雲攥著手中的被子,腦海中卻浮現出剛才與程硯纏/綿的畫面。他像是想起什麼,動了動自己的左腿,金鍊摩擦著嬌嫩的面板,上面綴著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而金鍊的另一端,則被系在了床尾。
“那……明天我和他說吧”竹笙雲小聲嘀咕著,“至少把這個鏈子解開。”
但第二天竹笙雲等來的不是程硯,而是助理送來了早餐。香甜的各色蛋糕和熱好的加糖牛奶,顯然是記著他愛甜的口味。
“老闆這幾天有事,您要是有什麼需求和我說就好。”助理將餐盤放了下來後,儘量不去看那條金色的鏈子,但他的內心卻在瘋狂吐槽。
“他……什麼時候回來?”
聲音軟軟糯糯,助理下意識抬頭看去,只見一雙清澈的藍眼睛正好奇地看著他,眼尾還染著點紅。而竹笙雲此刻只裹著被子,灰色的長髮凌亂的散開,纖細白嫩的頸肩露在了外面,上面盡是一片奪目的吻痕。
傻子也該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助理連忙將頭低了下去,生怕自己看見什麼不該看的:“老闆也沒說,您放心,說不定他明天就回來了。”
他應該不會回來。竹笙雲在心裡嘟囔著,但面上還是禮貌地道謝。
等助理離開後,竹笙雲立馬拿出了手機撥打了程硯的號碼。響鈴兩聲後便被結束通話了,緊接著程硯就發來了資訊:怎麼了?
竹笙雲氣得牙癢癢,沒想到他還有心虛的一天。竹笙雲再次撥了過去,但程硯還是秒掛,然後聊天介面上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等了約莫半分鐘,他卻只發來了三個字:對不起。
【哦莫,看來他在躲您。】系統毫不委婉地發出了幸災樂禍地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