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道的目光,都在看著那位慢慢行走,儀態端莊的後宮新人。
有人,羨慕。
有人,感嘆。
有人,複雜。
目光之中,小順子輕輕的抬頭,一隻色彩的鳥兒觸入眼簾,然後落在了枝頭,歡快鳴唱。
“丫頭,走吧!”
這些目光之中,躲在暗處的王八恥輕聲道,“現在你是隻彩鳥兒,但終有一日,你會變成鳳凰的!”
“大叔早先曾說,要認你當幹閨女的。雖然咱們爺倆沒做成父女,但大叔心裡,一直把你當閨女!”
說完,王八恥笑笑,一個人揹著手,朝奉天殿那邊走。
沿路,許多宮人見了他,都討好行禮。
王八尺一改以前,緊繃著臉,對那些低品宮人們不苟言笑的樣子,而是頻頻頷首,笑容和煦。
他先回了自己的以前的住處,好好的換上紅色的袍服,腰間繫上香囊,戴好帽子。
剛準備出門,外邊就傳來腳步。
噗通一聲,似乎是有人跪下了。
王八戒推開門,只見門前卑微的跪著一個身影。
內官監太監,秦壽。
一見王八恥出來,秦壽就拼命的扇自己的大嘴巴,口中求饒,“王總管,奴婢來請罪!”
“王總管大人大量,奴婢有眼無珠!”
“奴婢豬狗不如,奴婢不得好死”
當日,正是這位內官監的太監,發落王八恥去洗馬桶。也正是這位太監,多次暗中授意,刁難王八恥。
那段日子,讓王八恥刻骨銘心。
啪啪啪,王八恥就笑著看對方扇自己的嘴巴。等對方的帽子掉了,臉腫了,鼻子出血了,才輕聲開口。
“這是做甚?都是當差做事,雜家也沒怪你秦公公!”
見王八恥這麼和顏悅色,秦壽更是大驚失色,驚恐莫名。
聲音都帶著哭腔,“王總管,您高抬貴手,別和奴婢一般計較!”
他心中,是真的怕。
踩這個王總管時,他是出頭人。那可以想象,如今王總管又翻身了,會如何對他。
雖說,王八恥這個奉天殿領班太監,不能直接對他這個內官監的太監如何。
可王八恥每次伺候皇上呀!只要歪歪嘴
“奴婢也是,也是有苦衷啊!”
“行啦行啦!”不等他說完,王八恥笑笑,上前扶起對方,柔聲道,“咱們都是當奴婢的,雜家當然知道你的難處!”說著,不但把對方拉起來,還拍拍對方膝蓋的塵土,繼續輕聲道,“你回去踏踏實實的,咱家當時犯錯該罰,心裡沒有記恨你!”
頓時,秦壽又是不知所措。
誰能想到王八恥能說出這番話來,得知王八恥復起的訊息,他馬上揣著全部的家當前來請罪。
“咱爺們說句自己人的話!”王八恥挨著對方,小聲道,“雜家知道你難,很難!你也是受人對不?”
秦壽更感心悸,不敢開口說話。
都是宮裡混了半輩子的人了,逢高踩低的事即便做了,也不會做得那麼露骨,更不會那麼不留情面。可有人,不許他留情面。
那人是誰,他也不敢說。
他不敢得罪復起的王八恥,可也不敢得罪那位爺呀!
“所以呀,你就把心放肚子裡!”王八恥繼續笑道,“雜家不是找後賬的人,也不是得理不饒人,往死裡折磨人的人。人生在世,誰沒個難處?誰沒個不得不做,對不對?”
“王公公!”秦壽不可置信一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再說,其實咱家心裡也承你的情,在你手下,活是幹了不少,可畢竟沒挨鞭子。”王八恥笑道,“就雜家這身板,若當日你真人找茬,抽雜家一頓,那有雜家的今天!”
說著,王八恥一拱手,笑道,“秦公公,咱家還要去伺候皇上,就不和你多聊了,改日得空,咱們喝幾盅!”
無數道的目光,都在看著那位慢慢行走,儀態端莊的後宮新人。
有人,羨慕。
有人,感嘆。
有人,複雜。
目光之中,小順子輕輕的抬頭,一隻色彩的鳥兒觸入眼簾,然後落在了枝頭,歡快鳴唱。
“丫頭,走吧!”
這些目光之中,躲在暗處的王八恥輕聲道,“現在你是隻彩鳥兒,但終有一日,你會變成鳳凰的!”
“大叔早先曾說,要認你當幹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