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父子都將被刻在恥辱柱上。現在,只能應戰。打痛他們,打疼他們,讓他們長記性,不敢再小瞧咱們,才是唯一的生存之路!”
“如此,高麗社稷危矣!”文臣中有人大聲喊道,“殿下,起碼還要試試,求和吧!”
“父親!”李芳遠看看說話的臣子,冷笑一下,“您難道沒聽過那個典故嗎?”
說著,他冷笑的看著那些說求和的臣子們,“他們可以求和,我們李家的君主,不能求和!”
這話,說進了李成桂的心裡。臣可以降,王不能降。這些大臣們,有選擇的餘地,而王沒有。
高麗李家只有兩條路,要麼為王,要麼死!
“你說,該怎麼打?”李成桂沉聲問道。
“從明軍的進軍路線來看,他們一定會攻平壤。平壤乃高麗大城,有守軍三萬。請父親再發七萬精銳,湊齊十萬堅守平壤。”
“若平壤久攻不破,明軍的耐心肯定會消耗殆盡。”說著,李芳遠自信的一笑,“他們的主帥,是大明皇太孫,他雖然身份尊貴,但卻是個沒打過仗的年輕人。這種人,性情急躁,缺的就是耐心。”
“同時,再請父王調一萬五千精銳騎兵,由兒臣親自統領北上,繞開平壤,直插明軍的後背,切斷他們的補給,不停的騷擾他們!”
“等明軍最後的力氣耗盡了,父王在起盡全國之兵,給與迎頭痛擊。”說著,李芳遠一拍巴掌,“當年隋煬帝怎麼敗的,如今就讓大明怎麼敗!”
“好!”
李成桂在王座上起身,看著大臣們,肅然說道,“寡人登基一來,侍奉大國誠惶誠恐。可上國無德,視高麗為仇寇,欲除之而後快!”
“上國天子一怒興兵,視高麗百姓生死於不顧。高麗雖小,但也傳承千年,禮儀之邦。吾國吾種,源遠流長。”
“既上國不仁,休怪下國無義。傳寡人王命,青海君統領七萬兵馬,支援平壤。靖安君率兩萬鐵騎,北上迎敵!”
“寡人意已決,再敢言求和者,斬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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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中,朝鮮的抵抗方針終於決定。
此時的朱允熥,已經帶領中軍剛剛攻破高麗安州前,一個叫寧邊的小城。
此處原是蒙元吞併的所在,元王之後,裡面的蒙元士兵和將領都歸降了高麗。明軍十幾萬大軍遮天蔽日的壓過來,城裡的一千多守軍,只有放下兵器投降,不敢抵抗。
高麗的原野比中原更為蒼涼,盛夏時節的山間,竟然有涼風吹過。
朱允熥被數百數位簇擁著,駐馬山邊,俯瞰下山已經被明軍征服的小城。城池太小沒什麼油水,只有一部明軍在城中搜刮,其餘大軍依舊朝著安州行進。
風吹過,鼻尖陣陣野花香。但也把歇斯底里的慘叫,吹進了朱允熥的耳中。
小城邊,那些跪在地上投降的高麗軍,正在等待明軍的發落。這個時代,不是投降就就可以保全性命的。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遼東都司千戶,把高麗兵中的軍官們提溜出來,就地正法。
刷刷刷,陽光下雪亮刀鋒閃過,高麗兵驚恐的眼神中,他們周圍的食物,都變成了一片血紅。
隨後,那明軍千戶,又拿著一根杆子,開始在上千高麗兵中,開始點查起來。
朱允熥冷眼旁觀,開口道,“這是?”
藍玉在身後笑道,“殿下初次領兵,不知道這些。”說著,頓了頓,“十抽一,殺了用以震懾!”說著,又頓了頓,“本來是五抽一,臣等念及殿下仁德,所以刀下留情!”
李景隆在朱允熥身後另一邊,開口讚歎道,“殿下慈悲之心,感天動地!”
野地裡,那千戶的長杆點到哪個,那高麗兵就會被當頭一刀,身首異處。
“哈吉馬!哈吉馬!”(不要)
“彩六出菜喲!”(饒命)
那些高麗兵,顫抖著哀嚎著,淚流滿面。
戰馬上,朱允熥別過頭去,回身問道,“離安州還有多遠,今日能到嗎?”
“急行軍,前鋒可到!”傅讓作為傳令官,開口說道。
“命景川侯曹震為先鋒,火速開往安州城下。”說完,一夾胯下馬腹,“走,咱們去前軍,攻安州!“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