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緊咬著牙關，像是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下定決心般地轉過身去，面對著林凡。
然而，她張了張嘴，卻又猶豫了許久，似乎那些道歉的話語如鯁在喉，怎麼也吐不出來。
終於，經過一番漫長的內心掙扎之後，楚嫣然艱難地開口說道：“對不起！”
聲音低得幾乎微不可聞，如果不仔細聽的話，恐怕根本聽不到她說了些什麼。
聽到這話，林凡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完全就是一副對楚嫣然愛搭不理的模樣。
這種冷漠的態度瞬間激怒了楚嫣然，她那雙原本美麗動人的眼睛此刻瞪得渾圓，裡面燃燒著熊熊怒火，彷彿下一秒就要噴湧而出。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楚嫣然忍不住出言諷刺道：“林凡，我不得不承認你的醫術確實非常厲害，但那又怎樣呢？”
“你一無背景靠山，二無顯赫家世，三又不是強大的武者，你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有點醫術罷了，難道還妄想能夠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獨自闖蕩、出人頭地嗎？”
頓了頓，楚嫣然繼續毫不留情地說道：“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你是舉世聞名的神醫，可在那些擁有絕對權勢和絕對實力的大人物面前，你也只能乖乖地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給他們看病治病！”
“因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里，權力和力量永遠都是決定一切的關鍵因素！”
楚嫣然說完這番話後，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楚總和林老兩人的身體同時猛地一顫，他們想要開口說點什麼，想要替林凡辯解幾句。
可是，當他們張開口時，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楚嫣然的話。
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楚嫣然所說的這些的確都是事實，讓人無法辯駁。
所以，儘管心裡有些不忍，但最終楚總和林老還是選擇了沉默不語，表示預設了楚嫣然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