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聽白今年46,自從再次在公眾面前露面,他就將一頭白髮染黑了回來,保養極好的他看上去像是30出頭。
他一出現在櫻花俱樂部,就成了這裡的焦點,如今他耐心地指點一個啞女如何射擊,舉手投足之間的耐心,讓周圍的名媛見了無不瘋狂心動!
“那位就是最近火上熱搜的風雲人物權聽白麼?媽呀!他是不是吃了什麼抗老仙丹?怎麼完全看不出年齡!”
周月瀅是陪媽媽趙心巧來打高爾夫的,遠遠看見射擊館裡男人的身影,忍不住感嘆。
趙心巧今年也快50了,即便保養得當,臉上依舊能看出歲月的痕跡,當她看見權聽白的身影,臉色不由變了變,用力拽了一下女兒的手腕,壓低聲音道,“那個男人你千萬別去招惹。”
“為什麼?”周月瀅有些詫異。
“別問為什麼,媽是為你好。”趙心巧知道,像權聽白這種上世紀90年代叱吒風雲的人物,無論過去多少年,都會成為人們的談資和話題,尤其是一些慕強的女孩子們,更是會心生嚮往。
趙心巧也年輕過,當年她也和女兒一樣,對這個男人有過傾慕和崇拜,可是作為同齡人,她親眼見證了那個男人有多瘋,有多野。
被他盯上的女子,無一不深受其害。
但是傳聞這個男人也不是沒有動過情,他愛上的也是一名啞女,可最終愛而不得,心上人寧死也要逃離他的魔爪。
後來,佳人仙去,他一夜白頭,再後來,他看上的女人身上都有她的影子。
“啊?看不出這麼痞帥的大叔,居然渣的人神共憤。”
周月瀅聽了母親的敘述,頓時不敢再對權聽白有任何非分之想,再看他身邊的容冰夏,不由也心中生出了一絲同情。
“看樣子,這小啞巴是被他給盯上了。”
容冰夏並不知道趙心巧母女二人在背後的議論,此刻當她正全神貫注地練習射擊,權聽白對槍支瞭如指掌,用手語教學,竟然也絲毫沒有一點障礙。
從小到大,沒有人對她這麼有耐心過。
再她快要找到要領的時候,身旁的男人接了個電話,他沒有揹著她,她從他的唇語上能看懂他說的內容,但她還是識趣地轉身避嫌。
過了一會兒,權聽白拍拍她的肩,用手語告訴她,“我該走了,今天先到這裡,明天如果你有時間的話,還是這個點,我在這兒等你,我們繼續沒教完的教學。”
容冰夏抱著手裡的槍,看著男人英俊的面龐,怯怯地點了點頭。
她第一次對天晴的話產生了質疑。
這個男人看著不像壞人,天晴是不是誤會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容冰夏每天都會遇見這個男人,男人的善意漸漸讓她放下了戒備心,從一開始只是在櫻花俱樂部教學,到後來,願意和男人出去走走,甚至外出遊玩,被男人邀請進家中做客。
容冰夏是個啞女,在容家她存在感很低,只有一個保姆照顧她的飲食起居,哥哥容秋經常比較忙,雖然在乎她,卻不可能一直盯著她。
她也需要朋友,需要社交,需要被人關心。
所以漸漸的,她對這位由陌生到熟悉的大叔不再排斥牴觸,甚至已經將其視為人生中結交的第一個朋友。
事情的轉折點,出現在兩個月後。
墨少欽和應乘風在海市最大的一家夜總會見完一個政客,無心這裡的娛樂活動,準備離開的時候,在走廊轉角處看見了一身白裙侷促地站在權聽白身邊的女孩。
墨少欽愣怔了一瞬,恍惚中好似見到了故人。
但很快,他便認出這個女孩是容冰夏,他薄唇緊抿,沒做聲,在應乘風詫異地質疑聲中轉身繼續往電梯口走去。
進電梯後,他撥通了慕天晴的電話。
慕天晴最近已經進入慕氏集團實習,休息了一整年,她也該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尤其在得知權勁的身世以後,她心裡那根緊繃的弦就勒得更緊,一絲都不敢再鬆懈。
如果權勁即使沒有慕家的幫助,也照樣能平步青雲,那麼前世她的敵人就不僅僅只是權勁和洛依依,也許真正要對付的對手,是權聽白!
接到墨少欽電話時,慕天晴剛下班回到自己獨居的別墅,洗了澡裹著浴巾出來,聲音透著股倦怠,“喂?”
“在哪兒?”
“剛到家一會兒。”慕天晴擦著頭髮,問,“你呢?應酬結束了?”
“天晴,我在傾城夜總會看見了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