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欽搖搖頭,道,“沒事,親子活動什麼時候結束?”
“快了,還有半個小時,慕子誠這小子不聽話,我跟老師打了招呼,我們收拾收拾,提前回去吧。”
“也好。”
墨少欽自然巴不得慕天晴儘快離開這裡。
畢竟,他和那個男人之間的恩怨,他不希望牽扯上任何人。
收拾好野炊用品,慕天晴動身回家,她並不知道,有些埋藏在陰暗地下,不為人知的秘密,正悄然孕育發酵著,等待某一天的突然爆炸。
慕天晴察覺到那個中年男人的不尋常,已經是一週以後的事了。
那是某集團的週年慶典上,王瑤和慕明洲帶著她入席,席上,她在一次看見了當初那個送她魚的大叔。
大叔主動上前搭訕,身穿燕尾服,手舉紅酒杯,那一身貴氣與優雅,讓人足以忽略掉他的年齡,“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大叔。”慕天晴總覺得男人有點奇怪,雖然有過施魚之恩,但他身上看似慈悲實則壓迫感十足的氣場,還是令人望而卻步。
這個大叔看似親和力十足,但總覺得對她有所圖。
慕天晴下意識就想要遠離,可身後傳來了繼母略顯僵硬和急促的喊聲,“天晴!你在做什麼?”
慕天晴從未見過瑤姨露出那般倉皇複雜的表情。
記憶裡,瑤姨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強大而又情緒穩定,可今天她明顯有點不在狀態,尤其當她朝自己走來的時候,從前穩健的步伐,如今竟然有些凌亂。
王瑤走到慕天晴身邊一把將她拉到身後,才冷冷地看向權聽白,“這位先生,我找我女兒有點事,先走了。”
王瑤匆匆拉著慕天晴出了宴會廳,她一句話也沒說,慕明洲接到訊息後,便也追了出來。
慕天晴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瑤姨,你怎麼了?今天那個男人是誰?你好像很怕他。”
王瑤臉色蒼白,唇瓣都在發抖,她依偎在了慕明洲的懷裡,從來硬氣倔強的女人,今晚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渾身瑟瑟發抖。
慕明洲一言不發,輕拍她的肩膀,無聲安慰,反倒是看向慕天晴,第一次反駁女兒,“你瑤姨今天不舒服,你就別問她這麼多問題了。”
慕天晴這是第一次看見父親偏袒瑤姨,她若這時還察覺不出問題,那就太遲鈍了。
可她還是選擇了先收回自己的疑問,讓瑤姨好好緩緩。
晚上回到家,慕天晴熱了一杯牛奶,假裝給長輩送牛奶,卻靠在父親和瑤姨的臥室門口偷聽。
屋裡傳來瑤姨低低的啜泣聲,“我沒想到,這麼多年,竟然還能再遇見那個人!我找了他這麼多年!”
“瑤瑤,你先冷靜一下,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再觀察觀察。”
“觀察?我一刻也沒法忍了,是你你忍得了嗎?明州,你忘了當年天晴出過什麼事?”
慕天晴把耳朵貼得離門縫更嚴實了些,試圖能把這些零碎的資訊拼湊出一個主要的框架來,可惜被發現了。
“天晴?”屋內傳來慕明洲略顯詫異的嗓音。
糟糕,偷聽被發現了。
慕天晴只好端著牛奶走進來,“我來給瑤姨送牛奶,瑤姨今天的情緒不穩定,喝杯牛奶有助於睡眠。”
她沒有問他們剛才的談話內容,畢竟既然有意隱瞞,即使她問了也問不出真實答案。
要麼被敷衍,要麼就得到一個胡編亂造的答案。
畢竟爸爸為了順著她的心意,這種事也沒少幹。
不讓她知道,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櫻花俱樂部。
自從權勁洛依依出事後,這個地方慕天晴已經很少會過來了,不過這幾天和容秋聊天,聊到冰夏,談起冰夏因為自己的一番話,已經快有半年不出家門了,本就是聾啞人的她性格變得更加自閉。
慕天晴當初說要她儘量不出門,是害怕她再次招惹上柯志文那個家暴男。
現在柯志文落網,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來興風作浪,慕天晴覺得還是有必要讓冰夏多接觸接觸外面的世界的。
所以,這幾天,她和容秋連著帶冰夏來俱樂部消費。
冰夏雖然是聾啞人,但容秋在家裡專門為她請了手語老師,她聽不見,說不了話,所以就有更多的事件鑽研讀書。
慕天晴本意是帶她打打高爾夫鍛鍊身體,誰知道她竟然:()離婚當天,慕小姐改嫁前夫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