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晴醒來以後就再難入眠,今天是她和墨少欽領證第一天,但男人卻沒有住過來,好像傍晚6點又飛回新羅處理事去了。
慕天晴靠著床頭,前世的記憶還歷歷在目,恍如昨日。
她在心裡默默地對著那個孩子道歉,對不起寶寶,是媽媽不配。
上輩子媽媽沒能保護好你,這輩子,你去投胎到別的好人家吧。
慕天晴看著窗外的月色,剛整理好思緒,準備繼續入睡,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應乘風發來的訊息:
“有情況!權聽白約了容冰夏出來看星星,容冰夏居然答應了!現在可是凌晨2點,這傻丫頭是不是被下降頭了?靠靠靠!”
應乘風罵罵咧咧的文字吵到了慕天晴的眼睛。
她皺眉,直接一個電話撥打過去,“你怎麼知道權聽白深夜約冰夏出門?”
應乘風在電話裡火急火燎,“我在她手機裡裝了病毒軟體,能事實監控她的手機介面!別問這麼多了,這死老頭子肯定不安好心,你趕快收拾一下,隨我去看看情況!”
慕天晴:“”
半小時後,慕天晴開車來到和應乘風約定的地點,為了以防萬一,她打電話把自己的兩個保鏢從被窩裡喊醒,讓他們也快點過來。
保鏢必慕天晴晚五分鐘趕到。
應乘風見她磨蹭,急得都快冒火了,“你一點都不擔心你好朋友的安危麼?”
慕天晴見他這麼著急,倒是覺得新奇,“你這是咋了?好像比我都急。”
“那當然急了!這眼看著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姑娘,就要被一個糟老頭子辣手摧花,我這樣憐香惜玉的人,能不著急麼?”
慕天晴倒是冷靜得多,“我阻止了冰夏那麼多回,都無濟於事,想來這個權聽白身上應該是有某種魅力的,吸引了冰夏,否則,冰夏不會這麼聽他的。我覺得有必要抽時間好好和冰夏瞭解一番關於那個權聽白的事了。”
“你還想了解他?完了,你該不會也被他下了降頭吧?”
應乘風眼睛瞪老大,想著得等天一亮,他就去找老墨告狀。
卻聽慕天晴補充道,“權聽白是權勁的父親,權勁已經很不好對付了,權聽白這顆老薑只會更難對付,而且,墨爺最近不是一直在和權家鬥麼?我也是想趁這個機會,出一份力。”
慕天晴說完,便拿起了望遠鏡,朝著手機定位的方向望去。
根據應乘風提供的監控定位,冰夏就在這附近不足百米的距離。
此處是一處海灘,雖然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但海灘上海是有不少露營的人。
慕天晴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只見不遠處的海灘上,坐著兩個人影。
權聽白穿著襯衫和沙灘褲,不羈地靠在一張戶外椅上,仰頭看著天空。
容冰夏不明白,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大叔,為何眼裡會有如此深邃的傷感。
她聽不見聲音,也無法說話,只有透過觀察一個人,來了解對方。
突然,身後一道刺眼的白光朝她晃了過來,容冰夏遮住眼睛,順著那道白光望去,看見迎面朝她走來的那對熟悉的身影,是天晴和應乘風。
她趕忙站了起來。
權聽白也察覺到了有人走過來,他還未起身,他身邊的保鏢已經先一步攔在了慕天晴跟前,“什麼人?”
“自己人。”慕天晴知道,以她的實力是無法和權聽白抗衡的,敵人過分強大的時候,只有藏拙,才能囤積實力。
容冰夏立刻衝了過來,擋在慕天晴跟前,拼命用手語示意:你們別動她,她是我朋友!
權聽白笑了笑,笑容慈善,沒什麼惡意的樣子,“都讓開吧,確實是自己人。”
慕天晴不敢掉以輕心,將容冰夏先拉到身後,然後迎著權聽白走去,“四爺真是好雅興,凌晨兩點竟然還陪我朋友來海邊散心。”
權聽白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過有人叫他四爺了。
自從他隱退以後,權四就從這世上消失了,他也早已沒有了當年身為權四時的野心。
他打量著慕天晴,笑容愈發和藹,儼然就是一個愛惜晚輩的長輩,“小慕,這麼晚了,你怎麼也出來了?該不會是得知我約了你的朋友出來,特地趕過來保駕護航的吧?”
慕天晴覺得挺奇怪的,權聽白這個老東西,在冰夏面前風度翩翩,是男人,到了她跟前就是一派長輩作風。
由此態度的前後對比,讓她更加確定他對冰夏的心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