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勁臉色一寒,“你還真是會往人傷口上撒鹽,慕天晴,有些事,我不便和你多說,我的父親是個偏執的人,他認定的事情,就必然會進行到底,我奉勸你,離墨少欽遠一點,否則會引火燒身。”
“是因為墨爺和權聽白是對手的關係麼?”慕天晴不明白權勁的意思,她忍不住道,“這件事,我心裡自有分寸。”
“對手?”權勁忽然意味深長地一笑,“可不僅僅只是對手,慕天晴,我父親很看重墨少欽,他這個人控制慾很強,如果有一天,他發現這個遊戲不好玩了,他會選擇抓住對方的弱點來控制對方。不要成為墨少欽的弱點,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權勁說完這番話,便將手裡的菸蒂丟在了地上踩滅,轉身揚長而去。
慕天晴不理解男人這番話的用意。
她站在天台吹了半天風,大致能確定,權勁應該是知道了些什麼,但他不願意說,剛才是在變著法的提點她。
她不能變成墨少欽的弱點,這一點,能聽明白。
為什麼權聽白又很看重墨少欽呢?
慕天晴相信,這絕不可能是權勁一時用錯了詞。
看重二字,只有長輩對晚輩,上司對下屬,從來沒聽說過敵人對敵人的。
慕天晴想不明白,回到商場時,墨少欽已經找了她好幾圈。
“剛才去哪兒了?找你半天。”
墨少欽表情有些緊張,慕天晴伸手去挽他的手臂,“碰見個熟人,聊了會兒天。走吧走吧!我們趕快回去,再晚趕不上吃飯了。”
慕天晴拉著墨少欽走出了商場。
半小時後,兩人驅車來到慕家。
慕明洲接到女兒電話的時候本來是挺高興的,女兒自從搬出去住,就很少回家,他盼星盼月亮總算盼到了女兒回來。
等到他看見來車的車牌號時,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眉頭深鎖,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爸爸。”
慕天晴從車上下來,提著禮品進屋。
慕明洲咧著嘴,過來迎接,“回來了?怎麼還帶東西回來?”
“爸,我和少欽哥哥領證了,今天回來是專門來和您商量婚禮的事。”
“什麼?你們證都領了?”
慕明洲驚撥出聲,他反常的態度,讓慕天晴閉上了嘴巴,頓了頓,才更為慎重地問,“怎麼了?我們不是都訂過婚了,領證有問題?”
慕明洲自知剛才失態了,給自己找補,“沒有,爸爸只是覺得意外,你領證這麼大的事,竟然也不提前和爸爸商量。”
慕天晴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當初她和權勁隱婚的事曝光出來,爸爸都沒有責怪過她,反倒是心疼她這些年被渣男傷害,要幫她出頭。
現在爸爸的態度,顯然是針對墨少欽的。
當初她和墨少欽訂婚,爸爸就不是很高興,但當時有其他目的,訂婚只是幌子,所以爸爸沒有來得及阻止。
慕天晴想起了權聽白說過的話,想起自己最初的猜測。
她和墨少欽小時候一定是認識的,爸爸也知道這件事,只不過可能中途發生了什麼,導致爸爸對墨少欽的觀感很不好。
慕天晴下定決心,等晚一點的時候要和慕明洲攤牌。
一頓飯,大家吃的各懷心思。
吃過飯以後,慕子真請教墨少欽鋼琴上的問題,把墨少欽支開了,慕天晴才有時間單獨和慕明洲相處,“爸爸,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怎麼了?”慕明洲有些詫異。
慕天晴開門見山道,“我和墨少欽是不是小時候就認識?他是對我做了什麼,才讓您這麼忌憚,對嗎?”
慕明洲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緊張,“怎麼突然這麼問?天晴是想起了什麼嗎?”
慕明洲這樣一說,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慕天晴心裡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那就是說,我們從前是認識的,對麼?”
慕明洲見瞞不下去了,才點頭承認,“對,晴晴,你不記得了嗎?小時候你媽媽經常去一個聾啞人阿姨家裡教手語,那個阿姨家裡有個大哥哥……”
大哥哥?
慕天晴愣住了。
她絞盡腦汁去想,記憶裡似乎真的開始出現一團模糊的影子。
那個少年牽著她的手,走過很多路,她累了,就揹她。
他說不會丟下她,可是……
後面的記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