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晴只是猜到了這個答案,但沒想到只是略微詐了一下應乘風,這傢伙就全盤交代了,她皺了皺眉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啊!”應乘風哭喪臉,“天晴,這件事你去問褚四,他比我知道的多,如果他不告訴我,我至今都還矇在鼓裡呢。”
褚四?
褚四現在按理應該陪在墨少欽的身邊。
況且褚四那張嘴厭實的很,不見得會向她吐露真話。
現在慕天晴已經基本可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清楚了。
墨少欽和她從小就認識,因為8歲那年發被綁架,導致她受到了刺激而忘記了墨少欽,為什麼會忘記墨少欽?
難道當年那場綁架是他策劃的?
可是慕天晴算了算時間,自己8歲那年,墨少欽剛滿15歲,正是墨家出事的那年。
當時他父母雙亡,忙著力挽狂瀾,又哪裡有精力來綁架她一個8歲孩童?
可萬一呢?
萬一是因為他當時癔症發作了呢?
慕天晴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應乘風給了她一張墨少欽房間的房卡,讓她先去那裡等。
慕天晴心事重重,拎著行李箱,進了男人的臥房。
莊園裡的客房都十分大氣,墨少欽的這間屋子像一個公寓大平層般舒適開闊。
慕天晴拉開窗簾,靠在一旁的太妃椅上閉目養神。
一整夜未睡,太陽穴漲得發疼。
最讓她揪心的是母親日記裡提到的那個男孩。
如果那個男孩是墨少欽,那就是說,當年的母親在結合了當時的各種情況之後,判斷出墨少欽對慕天晴弊大於利,所以出面阻止了兩人相認。
墨少欽當年真的做了傷害她的事嗎?
如果他真的做了,那麼她到底是該選擇原諒,還是該選擇繼承母親的遺願?
慕天晴如今是個成年人了,對事情自然有自己的判斷。
所以她更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才能做出決定。
外面陽光刺眼,不知不覺,她靠著太妃椅睡著了。
墨少欽回來的時候,她也沒有察覺,男人站在房間的走廊上,聽著應乘風繪聲繪色的表述,絕美的俊臉逐漸陰鬱了下去。
讓他最害怕,最不敢面對的事情,還是來了。
慕天晴一覺睡醒,外面的陽光已經西曬。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竟然下午三點了。
來得時候是早上8點鐘。
她錘了錘脹痛的太陽穴,思緒逐漸回籠,安靜的房間裡,她感覺有一道存在感極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順著這道感應,她抬頭望去,然後就對上了墨少欽那雙漆黑的眼睛。
男人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不止坐了多久。
慕天晴鬆了口氣,“你回來了?怎麼也不睡?聽應乘風說,昨晚你陪著合作商聊了一整夜,不困嗎?”
“不困,我在等你醒過來。”男人一動未動,只是那雙好看的眸子
慕天晴想起了自己的來意,頓了頓,忽然覺得那個問題在面對當事人後,竟然變得有些難以啟齒,“少欽哥哥”
她沉默了很久,終於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準備開口,這時,男人卻忽然開口打斷了她,“你餓不餓?一大早趕過來,連早飯都沒吃吧?現在已經下午了,餐廳還沒關門,先去吃飯,吃完了再聊?”
不說還感覺不到,墨少欽一提,慕天晴竟然覺得肚子果真餓了,“好吧。”
餐廳裡,來來往往都是度假的客人。
墨少欽沒有選在安靜的VIP包廂,而是找了一個臨水的走廊。
他們點得東西也不多,幾個麵包,一碗熱粥,幾碟小菜。
慕天晴矇頭吃飯,墨少欽則是繼續拿著平板看工作,周圍環境吵吵嚷嚷,反而讓兩人沒法聊天,只能專注的吃飯。
一頓飯,從下午三點,吃到了五點多晚餐開始。
慕天晴實在吃不下了。
她知道,應乘風肯定已經把事情告訴了墨少欽,墨少欽現在這樣無非是在拖延時間,她不想再拖下去,只想快到斬亂麻,放下手裡的調羹,慕天晴端正坐姿,直視前方的男人,“我吃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回房間聊事情了嗎?”
墨少欽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散會兒步再回去吧?不然容易積食。”
慕天晴捏緊了拳心,他越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