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依笑到一半,被權勁掐得卡住了,臉漲得通紅,她嗓音沙啞,“你傷心了?你愛上方知沐了?可是……那又怎樣?她若知道你害得她終生不孕,一定會恨死你,你得不到她的愛了,就像你也得不到慕天晴的愛一樣。”
“誰告訴你,我愛她了?”權勁冷笑,“洛依依,你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權勁麼?如今的我,只要揮揮手,多的是一批不諳世事,清純乾淨的女人來愛我,一個方知沐,還不足以讓我多難過,我還得多謝你幫我處理了她,要不然以後吞併方氏的時候,還真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甩掉她呢。”
“你說什麼?”洛依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權勁冷笑,“至於你,一個被穿爛的破鞋,也配給我生孩子?留你在這兒,也不過是因為,你還有一點利用價值。”
洛依依瞪大了眼睛,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她能接受權勁恨她,不再愛她,卻無法接受權勁變成如今這樣全然陌生的模樣。
他怎會變得如此冷血殘忍?
洛依依囁嚅著唇瓣,慢慢地她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不,他不是變得冷血殘忍,而是他天生便是如此的冷血殘忍,只是從前,他還有一絲偽善和矜持,常把禮義廉恥掛在嘴邊。
可他對慕天晴做過的那些事情,又哪一點良善了?
他對她洛依依的那一點柔情也不過是為了粉飾他自己的虛榮心,為了給他的自私冷酷找一個合理的理由罷了。
“權勁……”
樓上的臥室裡,方知沐看著監控畫面裡的一幕,藏在被褥下的雙手已經捏成了拳頭,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他說,一個方知沐,還不足以讓他難過,他還得多謝洛依依幫忙處理了她,要不然以後吞併方氏的時候,還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甩掉她呢。
呵……
真是好冷的一顆心,好毒的一張嘴!
如果她沒有提前在廚房安置攝像頭,她不知道還要被權勁的偽善欺騙多久。
見男人已經離開廚房,往樓上去。
方知沐立刻將筆記本上的監控頁面關掉,藏到書桌抽屜裡。
過了一會兒,權勁走了進來,柔聲道,“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方知沐臉色煞白,此刻是真的煞白,被權勁給氣的。
她身體微微顫抖,心裡有憤怒也有恐懼,日日夜夜睡在一張床上的枕邊人,竟然是這樣可怕的角色。
如果她再不想辦法自保脫身,那麼等待她的結局恐怕就是方家破產,而自己輕則流產,重則喪命。
慕天晴沒有騙她。
權勁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我已經沒事了……”
她聲音顫抖著說。
權勁皺眉,“還是去醫院吧,剛才我下去的時候發現,依依把藥弄撒了。”
“不……不用了……我已經好了,我不要去醫院。”
如果去了醫院,孕檢說她一切無恙,那豈不是讓自己更加危險?
洛依依見墮胎藥沒效果,肯定會變本加厲。
權勁看著她的臉色,見她慢慢恢復了幾分氣色,才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是不是吃壞肚子了?今晚我讓廚房準備一些軟糯易消化的食物。”
方知沐點點頭,“好……”
她藏在被褥下的指甲已經深深嵌入了掌心裡。
接下來的幾天,監控拍到洛依依還在繼續給她換藥,這也間接證明,權勁壓根沒有對洛依依的行為做出制裁,他縱容洛依依這麼做,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下藥流產,表面還裝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
太可怕了!
三天後,方知沐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帶著僕從和陪嫁來的所有財物回到了孃家。
權勁下班回來後,才察覺到異樣,問了身邊的傭人,起初還沒起疑心,直到發現家裡的保險箱開著,才大驚失色。
他立刻給方知沐打電話,質問她怎麼回事?
方知沐在電話裡哭得肝腸寸斷,“老公,我差點流產,醫生說我被人下藥了,家裡有內鬼!我現在回方家養胎,把家裡的財產也帶過來暫時保管,老公,你趁這段時間一定要揪出內鬼呀!我在孃家等你。”
權勁氣得結束通話了電話,下樓去保姆房把洛依依拎上樓。
“你乾的好事!”他一腳將洛依依踢翻在地,色厲內荏地罵道,“要不是你給知沐投毒,她也不會捲了家產跑回孃家!”
洛依依捱了一耳光,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