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還是一咬牙,拿著手裡的槍,鑽出了帳篷,外面的雪地上已經被斑駁的血跡染紅,有些中槍的狼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但狼的數量還是超出了預期,萬萬沒想到竟然有幾十匹。
放眼望去,他們像是被包圍了。
慕天晴的目光迅速在人群和狼群間梭巡,很快就找到了墨少欽的身影,他拿著撬棍,一棍就撬死一匹狼。
但這畢竟是體力活,很快隨著體力不支,那些捱了棍子沒被擊中要害的狼,便越來越躲閃敏捷。
發現只有墨少欽手裡撬棒殺傷力弱,那些狼群紛紛放棄和手中持槍的人纏鬥,轉而逼近了墨少欽。
褚四等保鏢們因為與狼群糾纏,一時沒有發現端倪。
墨少欽的局勢瞬間變得十分被動。
慕天晴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墨少欽的褲腿一邊被一隻母狼死死咬住,周圍還有三四匹分散他的注意力,而他身後一隻匍匐前進的公狼,眯著邪惡的眼睛,蓄勢待發,瞄準了他的脖子。
“少欽!”
慕天晴大吼一聲,與此同時,公狼縱身一躍朝墨少欽撲去。
慕天晴猛地舉起了手裡的槍。
“砰砰砰”
她冰冷機械地扣動扳機,那一刻,她感覺身體是麻木僵硬的。
看著公狼發出慘叫跌倒在雪地上,痛苦扭曲掙扎,其餘的狼也被嚇得不敢再與墨少欽纏鬥。
大約是,人類的戰鬥力太強悍了。
狼群沒能撿到便宜,在歷經足足二十多分鐘的纏鬥之後,狼王發出一聲低吼,招集狼群撤離。
慕天晴見狀,連忙跑去墨少欽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上下打量,“少欽哥哥,你還好吧?”
墨少欽吃痛,掀開褲腳,小腿處明顯有咬痕,只不過傷口不深。
他穿的滑雪褲材質柔軟緊密,狼牙並沒有穿透布料。
慕天晴還是不放心,“天亮我們立刻啟程回去吧?你的傷口需要打破傷風針,和狂犬疫苗。”
“應該沒事,沒有直接接觸。”
慕天晴又檢查了一番他的身體,見沒有其他傷這才放下心來。
回頭去看現場的一片狼藉。
墨少欽的七個手下,有兩個輕傷,一個重傷。
褚四倒是沒什麼事,看到自己帶的人受傷,墨爺也被咬了,褚四氣的罵罵咧咧,“這該死的畜生!真是沒長眼!”
墨少欽沉著地安排道,“褚四,你讓人先給他們處理傷口,天一亮就送著三個傷者下山治療,不能耽誤。”
“是。”
褚四十分沮喪,他這輩子風裡來雨裡去,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真是沒想到有一天差點栽到一群牲畜手裡。
不過,當他轉頭看向另一個陣營的時候,突然又不那麼沮喪了。
因為權聽白的陣營損失更加慘重。
權聽白加上助理一共帶了12個保鏢,有四個人在帳篷裡被狼咬了脖子,當場喪命,還有一人重傷,兩人輕傷。
“四爺!您堅持住!”
隨著這聲驚呼,眾人才發現,權聽白的帳篷不知何時被狼群掏了個大洞。
他的脖子和肩膀處此刻鮮血淋漓,明顯是狼咬的。
而他身邊躺著兩具狼的屍體,權聽白將手裡的槍一扔,渾身是血地想要站起來,但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什麼,砰得一聲栽到地上。
他掙扎著爬了兩步,伸手抓住了死狼的嘴巴,徒手掰開,然後從裡面撈出了帶血的玻璃瓶。
是裝有時音骨灰的玻璃瓶,想來那匹狼在撲咬權聽白的時候,誤吞了。
看到母親的骨灰差點葬身狼腹,墨少欽眼神一冷,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從權聽白手裡奪回了玻璃瓶。
權聽白自然是不肯的,拳頭死死握著,但他畢竟被狼咬了,還吃了那麼多對身體有損傷的致幻藥,肯定狠不過墨少欽。
“還給我!”他嗓音嘶啞,白髮蒼蒼,額頭的青筋一根根凸起。
墨少欽冷笑,“還?是你的東西,才叫還,不是你的東西,談什麼還?我母親活著的時候,你百般折磨,死了也不肯放過,差點讓她葬身狼腹,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把她的骨灰給你?”
權聽白呼吸急促,被氣得一口氣喘不上來,劇烈咳嗽起來。
助理連忙將他扶到椅子上,“四爺,四爺,您別逞強了,當務之急,是要送您下山治療。”
“我不下山!”
權聽白固執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