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鏢一聽,頓時覺得很有道理。
畢竟四爺也曾當眾承認墨少欽是他的兒子,四爺如今犯癲病,也是為了墨少欽的母親,想來以後家產也都全歸墨少欽。
這麼一想,幾個保鏢全都被慕天晴洗腦了,恭恭敬敬地道謝,“少東家仁慈,日後我們一定誠心為少東家效力。”
慕天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客氣地說,“那日後,就要多多仰仗大家的幫助了。”
天快亮的時候,褚四和兩個沒受傷的保鏢護送另外三個傷員下山,容冰夏早就變裝悄悄混入了隊伍裡。
慕天晴待容冰夏等人一出發,就鑽進了容冰夏的帳篷,偽裝成容冰夏還在的樣子。
直到天完全亮了以後,風雪徹底停了,權聽白的傷勢估計已經不再流血,眾人才收了帳篷,準備繼續往山上爬。
權聽白的助理在帳篷外敲了幾下帳篷簾子,“容小姐,該出發了。”
他喊了兩聲,見沒人應,於是拉開拉鍊,正要進去,一個身影突然鑽了出來。
慕天晴笑著道,“抱歉,冰夏不在。”
助理臉色一沉,“你說什麼?她不在?她不在能去哪裡?”
隨即,他便想到了凌晨時那批下山的隊伍,助理氣的吹鬍子瞪眼,“好啊,你趁著四爺不注意,故意放走了她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慕天晴冷笑一聲道。
助理本就因為狼群攻擊已經殺紅了眼,加上自家主子又魔障了一樣,受這死丫頭蠱惑,他當即掏出手槍,抵在了慕天晴的額頭上,“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耍四爺!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慕天晴冷笑一聲,衝著帳篷外大喊了一聲。
下一秒,無數槍頭指在了助理的後腦勺上,權聽白帶來的保鏢齊帥帥將槍桿子指著助理,呵斥道,“秦助理,不得對少奶奶無理!”
“少奶奶?”
助理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們一個個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還知不知道自己在為誰賣命?”
那幾個保鏢根本無視秦助理的叫囂。
之前有人去求秦助理,安排他們其中一個護送兩名隊友下山,被秦助理無情拒絕了,他們就對秦助理寒透了心。
“我們當然知道是在為誰賣命,我們是星洲集團旗下的保鏢,是為四爺賣命,墨先生是四爺的兒子,是少東家,慕小姐是四爺的兒媳,是少奶奶,那便也是我們的老闆,是我們要保護的物件。而你現在拿槍對著少奶奶,是想幹什麼?想造反嗎?”
其中一個保鏢是隊伍裡的隊長,他冷冷地質問,讓秦助理無言以對,這幫蠢材,是吃了誰的洗腦包?
“四爺還沒死呢!你們這就胳膊肘往外拐?”
“胳膊肘往外拐的人是你秦助理才對吧?四爺還沒死呢!您這就要對他的兒媳下殺手,是打算噬主嗎?”
秦助理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明明墨少欽的人手都下山了,身邊只留了一個人,結果現在他這邊的六個人全部反水,投靠了墨少欽。
偏偏這些人還是四爺身邊的精銳,各個都配了槍支,以前也是四爺直接調動,他是仗著四爺的信任,才能調動這群人。
沒想到,四爺還沒死呢,這幫人就不服管教了。
秦助理氣的吹鬍子瞪眼睛,他將槍收了回去,指著慕天晴和眼前的這群保鏢,“好,你們都給我等著,我這就去稟告四爺!告訴他,他被耍了!”
秦助理轉身氣沖沖地走到權聽白的帳篷前,正要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說話聲。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如果你愛我母親,那們隨行帳篷裡,那個年輕的啞女又是怎麼回事?權聽白,你這種人,自私自利,好色成性,為老不尊!就不要裝什麼情聖了。”
墨少欽是專門來敲打他的,丟下這句,他便氣沖沖走出了帳篷,與迎面跑來告狀的秦助理撞了個正著。
墨少欽本就是清雋矜貴的長相,平日裡清冷高傲,看不順眼的人和事,甚至不願多給一個眼神。
秦助理迎面撞見他,頓時感覺一陣寒意從腳底侵入。
墨少欽沒有理會他,徑直從身旁經過。
秦助理臉色沉了沉,走進去,看見權聽白坐在椅子上,脖子上的紗布和石膏上還有一絲血跡滲透出來。
“四爺,咱們上當了!容小姐被他們放走了!現在您的那些保鏢們一個個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都幫著慕天晴說話!您清醒一下吧!別再被這對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