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但很快便噤了聲。
主子的玩笑,是不能亂開的。
尤其還是關於那個女人。
墨爺沒吱聲,就代表他並不想聊這個話題。
下屬趕緊縮回腦袋,認真開車去了。
另一邊,在王淺堔的安排下,慕天晴住進了當地一家七星級酒店,她氣色很差,醫生給她開了幾副中藥喝。
“慕小姐近期憂思煩多,氣血虧損,多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天晴,你身體狀況不好,我留兩個人手在門口照應你如何?”
雖然一路行來,王淺堔心中對權勁和這位表妹的事情有諸多疑惑,但畢竟兩人關係不熟,他也不想太唐突。
如果大小姐想說,自然會主動開口,他能做的,便是照顧好她。
“不用了,我睡覺淺,有人守著反而睡不踏實。”
這裡畢竟是七星級酒店,安保措施不會有紕漏。
上輩子,她受制於人,過了七年軟禁,三年監禁的日子,這輩子,她不想再被人盯著了。
只不過,這一夜,慕天晴睡得很不安穩。
重生前被洛依依羞辱的畫面頻頻入夢,夢裡的她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猶如阿鼻地獄中的厲鬼,飽受酷刑和折磨。
她滿心都是仇恨,哪怕面板潰爛,露出森森白骨,也要掙脫這束縛手腳的枷鎖。
“砰——”
靜謐夜色中,一聲悶響劃破長空,驚擾了周遭的安寧。
慕天晴猛地睜開眼睛,從柔軟的席夢思大床坐立起來,她胸膛劇烈起伏,蒼白瘦削的額頭冷汗岑岑,急促地呼吸著。
很久以後,她才回過神,伸手摸到床頭燈開啟。
房間裡的佈置,讓白天發生的一切慢慢迴歸腦海,慕天晴伸出冰冷汗溼的手摸了摸自己尚有餘溫的臉頰。
她還活著,她重生了。
身體脫力地陷入被褥裡,慕天晴蜷縮成一團,雙眸泛紅充血,眼淚從眼角滾落,灼燙而鹹澀。
不知過了多久,走廊上傳來的動靜讓慕天晴稍稍恢復了一絲理智。
她聽見有很多人的腳步聲,還有什麼東西在地上拖行的摩擦聲。
慕天晴皺了皺眉,深更半夜,外面的動靜十分可疑。
她披上一件外套,開啟燈朝門口走去。
透過貓眼,她看見幾個膚色黑瘦的新羅人正從隔壁房間拖著一個麻袋出來。
“墨爺,屍體要如何處理?”
一個身材健碩孔武有力的男人微微低著頭,恭敬地詢問。
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