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總統套房的大床蓬鬆柔軟,像是置身在雲端一般,一覺睡醒,連身體都變得更加輕盈。
翌日一早。
慕天晴起床拉開窗簾,第一次在清晨欣賞起酒店窗外的風景。
天空一碧如洗,東方旭日高升,金色的光輝灑在城市繁華的街道上,這個城市生活節奏比國內要慢,來來往往的車流不多,但卻給人一種悠閒愜意的享受。
但很快,慕天晴便想起了今天的重要任務。
昨晚臨睡前,已經提前約好了化妝師,等人的時候,她在衣櫃裡挑了一件蔚藍色的長裙,和曼城天空一樣的顏色。
裙襬墜滿細閃的鑽石,腰身處的裙撐微微彭起,製造落差感,不如昨晚那條黑裙那麼冷豔,清雅之中,多了一絲柔軟。
慕天晴選擇這條裙子,也是為了迎合墨少欽的口味。
他似乎不太喜歡深色系的衣服。
昨晚的經歷,看似是她做足了準備,才成功拿下對方,可隱隱的,慕天晴還是能感覺到墨少欽對她似乎有點與眾不同。
她不清楚他究竟出於什麼目的,也不在乎。
因為,她只在乎結果。
兩個小時後,化妝師為慕天晴完成了今天的妝面,看著自己的作品,化妝師再次被驚豔。
如果說,昨晚的女孩,是暗夜裡高貴冷豔的黑千金,是怒放的黑玫瑰。
今天就是溫婉大氣的名門淑女,淡妝清麗,少了點鋒銳的芒刺,是貝殼磨礪下孕育而生的一顆珍珠。
化妝師簡直要將慕天晴誇出花來,慕天晴抿唇一笑,“布恩,昨天你說的那家手工甜品店應該沒問題吧?”
“肯定沒問題,不過慕小姐怎麼想起來做甜品了?”
“送人。”
上輩子,慕天晴在失去自由之前,最喜歡乾的一件蠢事,就是研究廚藝。
都說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留住他的胃。
她變著法子,換著花樣,研究菜品,為了做好一份餅乾,手指全是燙傷的水泡,可權勁卻連看都不看。
如今想來,當初那個自己,真是卑微到可笑……
酒店附近的這家甜品店,化妝師布恩經常光顧,店面整潔乾淨,店主也很好說話,他們家的甜品用料都是進口貨。
慕天晴付了押金,就藉著店家的地盤,開始動手做餅乾。
她特意請了專門的攝影師在旁給她錄製影片,大約花了兩三個小時,一款造型獨特的白巧克力奶油曲奇餅乾就做好了。
“慕小姐,已經全部拍攝完畢,剪輯大約需要兩個小時。”攝影師收了攝像機,走了過來。
慕天晴點頭微微一笑,“好,如果可以,希望能儘快把成片給我,我要發朋友圈。”
餅乾涼透裝盒的時候,時間剛過11點鐘。
慕天晴拎著包裝精緻的餅乾,讓司機送她去了曼城最大的百貨商廈。
在專櫃挑選了一條價值2000萬新羅幣的男士腰帶,櫃姐沒想到都飯點了,居然還能開到大單子,簡直笑得合不攏嘴,那服務態度就差嚮慕天晴行尊貴的皇室跪拜禮。
慕天晴沒有心疼錢。
畢竟只有男士頂奢才配得上墨少欽的身份,送出去,才有面子。
買好了要送的禮物,慕天晴沒有趕去吃午飯,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往會所。
倒不是心急,只是提前去等,顯得更有誠意。
但這份誠意要讓對方知道,才能發揮作用。
所以她給褚四打了個電話,“褚先生,墨爺下午忙不忙?”
電話裡,褚四顯然也有些警惕,“慕小姐問這做什麼?”
“沒有,只是關心一下,怕我耽誤了他的工作。”
褚四略一疑惑,慕小姐約了墨爺傍晚五點見面,突然問爺下午忙不忙,一定有她的目的。
但很快,他便想明白了,不由古怪一笑,“慕小姐,墨爺今天下午行程排滿了,大抵是有些忙的,您要是想見他,估計得等一會兒了。”
慕天晴彎起嘴角,笑著道,“墨爺公務最要緊,不用在意我,沒關係的。”
“好的,慕小姐,再會。”
此時,皇家會所金碧輝煌的會客大廳內,滿室陽光明媚,落地窗前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
墨少欽手裡端著鴿血紅的茶杯,慢條斯理品著茶,一身商務西裝剪裁得體。
石青色的珠光面料熠熠生輝,那是一種接近黑色的深藍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