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裡中醫西醫都有，鹿知一會兒被捏手，一會兒被人扒著眼睛看瞳孔，還有人要看她舌苔，問她生理期準不準……
鹿知被這群醫生簇擁著往裡走，像是被醫學的洪流席捲而走，想回頭找一下姜遲都不行。
姜遲和院長走在最後，聽著前面的動靜，姜遲轉頭跟院長說：“重點檢查一下大腦。”
頓了頓後，他又補充道：“還有精神狀況。”
雖說鹿知有時候是顯得有些沙雕了一點，但姜遲不覺得她有什麼問題。
可鹿知居然會說出自己是“穿書的”這麼離奇的事情，而鹿鳴又那麼篤定鹿知絕對是她妹妹，那中間肯定是有點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查一查，沒壞處。
院長陪在一旁，好脾氣地點頭道：“好的。”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鹿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塊烙餅，被人從這個鍋裡扔到那個鍋裡，又被人從那個鍋裡扔到下一個鍋裡，不停地在各個檢查室走來走去。
在鹿知接受檢查的同時，姜遲靜靜地看著好幾位醫生圍成一圈，對著鹿知的腦部ct謹慎地看了一會兒又一會兒，他們確信地告訴姜遲：“沒有問題。”
姜遲點點頭，又看向了另外幾位精神科的醫生：“小姑娘的精神狀態很正常啊，特別健康。”
甚至比他們還要健康……
當然，這句話他們憋在心裡沒有說出來，否則會顯得他們的診斷結果都不太正常。
……
幾個小時過去，鹿知像是個難以攻克的醫學難題一般，被一大堆醫生給研究了半天，最終卻只得到了一個“氣血不太好”的診斷結果。
開車回劇組酒店的路上，鹿知懷裡抱著醫院老中醫給她開的中藥，轉頭盯著姜遲的側顏看。
姜遲懷著心事，加上在開車，所以一時沒說話。
這情形落在了鹿知的眼裡，讓她忍不住想要安慰一下他。
她小心翼翼地問：“沒查出點什麼大毛病，你不會是不高興了吧？”
鹿知覺得自己對於這種心情雖然不太能感同身受，但大概還是能瞭解的。
她覺得這大概就是你好心好意給別人送了個禮物，結果發現人家壓根用不著的感覺。
“？？？”
姜遲嘴角抽了抽，沒心情跟她貧嘴，他一本正經地說：“把你腦袋上那兩根接收外太空非人訊號的天線收一收。”
省得再說這些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的話。
皮了一下，但又沒有得到姜遲配合的鹿知皮得不太開心，她“哦”了一聲，低頭摸了摸懷裡的中藥。
總覺得看一眼這些藥，就覺得自己好像變得更健康了呢！
姜遲一路上惦記著該怎麼從鹿知這裡得到有關“穿書”的線索，不知不覺間，車就已經開到了劇組酒店。
看著鹿知抱著中藥要下車的模樣，姜遲伸手拉住了鹿知。
“知知，其實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
鹿知停住了開門的動作，重新坐直了身體，目光認真地看他：“好，你說。”
就在剛剛，姜遲想出了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簡稱——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