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主動不要臉,但怎麼能被動丟臉?
虧了,這臉也不知道碎了得有多少瓣,全都被觀眾給撿走了。
鹿知痛定思痛,開始亡羊補牢地三省己身,最後得出結論——吾沒錯。
她能有什麼錯呢?她不過就是熱愛音樂而已,是這個世界不懂規矩,還給了她一拳。
偶爾emo,但暴躁和國粹才是鹿知的主人格。
emo了不到一分鐘後,鹿知擺爛似的躺倒,拿出手機開始找人算賬。
如果說,一件事情出了錯,那必定是有人犯了錯,既然錯的不是她,那就肯定是別人錯。
姜遲怎麼沒錯呢?他錯就錯在遇到了她。
【賤人就是較輕:在嗎?睡了嗎?】
像是拿著手機特意在等鹿知的訊息一般,姜遲秒回。
【姜遲:沒有,我在。】
【賤人就是較輕:你剛剛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聽是聽到了,認是不會認的,善意的謊言還是有必要的,這樣才能他好她也好。
【姜遲:沒有啊。】
【賤人就是較輕:這麼大的雨聲你居然聽不到嗎?】
“……”
【姜遲:你聽到了還問我?】
【賤人就是較輕:沒有,我就是確認一下你的聽力有沒有障礙。】
【姜遲:那你確認過了嗎?我有嗎?】
【賤人就是較輕:恭喜你,你確實障礙。】
……
跟姜遲又胡扯了半個多小時,聽著外面的雨聲,鹿知感覺到了睏意。
下雨天,真的是好適合睡覺啊。
趁著自己還沒睡著,鹿知睡意朦朧地給姜遲發了個“晚安”,結束了今天晚上的聊天。
又匿名發了條“心動訊息”,自己都沒注意自己發給了誰,又發了些什麼東西,然後倒頭就睡。
姜遲看著鹿知發過來的訊息,陷入了長久的懷疑當中。
【賤人就是較輕:咋辦?】
什麼咋辦?姜遲一頭霧水。
因為前面幾條的訊息是:
【姜遲:雨好像更大了,幸好沒有風。】
【賤人就是較輕:颳風也沒事。】
【賤人就是較輕:風大了,會不會有一張錢吹到我的臉上?】
再看看最後一行的“咋辦”這兩個字,姜遲想了又想,然後回道:
【姜遲:交到警察叔叔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