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方詩雨這樣真誠而又老實的表現,任誰都沒法看出一丁點的違心,只能說,她是真心的。
所以,關於方詩雨的審美是如此奇葩,所有人也只能歸結於一點——
國外的教育到底還是開放而又邪性了一點。
……
就在鹿知踮腳轉圈的一瞬間,眾人終於從鹿知姣好的身材和輕盈的動作中看出了一絲美感。
向然一拍自己的大腿,信誓旦旦地說:“民族舞!指定是民族舞!除了少數民族的舞,怎麼能有我們不知道的舞?”
【震驚,這真是民族舞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這個鍋,我們少數民族是肯定不會背的!】
【你這麼說,是不是欺負我們人少?】
【大家鎮定,像向然這麼傻的也是少數!】
【……】
姜遲看鹿知,越看腦仁越疼。
聽著方詩雨和向然這一個比一個不靠譜的猜測,他一言難盡地問道:“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她跳的是芭蕾嗎?”
“???”
肖百川和向然聞言,立馬轉頭去看他,眼中帶著不敢置信的迷惑。
就這?是芭蕾?
肖百川努力剋制住自己想要抽搐的嘴角,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見了鬼。
他真心誠意地向姜遲請教道:“你是從哪裡看出來她跳的是芭蕾的?”
姜遲還在看鹿知,聞言便搖頭:“我從哪裡都沒看出來。”
就鹿知調成這個德行,方詩雨說她在跳大神都已經是誇她了,他怎麼可能看得出來?
不等肖百川再提出質疑,姜遲就已經自覺地開口解釋道:
“早上她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剛好被我碰到。”
“她當時哼了句歌,唱的是——跳一曲春天的芭蕾。”
“……”
【離譜是真的離譜……】
【我當時也聽到了,但我壓根沒能和這個聯想起來。】
【這也能行?有點牽強吧?】
【震驚我全家,合著鹿姐唱的還是個預告片?】
這個解釋也震驚了肖百川,但他想了想,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不得不說,這聽起來,確實是鹿知會幹出來的事。
但向然不信邪,他硬生生和方詩雨一起在門口蹲守到鹿知練完回來,然後湊上去殷勤地問道:“鹿姐,你跳的是什麼舞啊?”
鹿知沒有回答,她用她那歇了菜的嗓子問道:“好看嗎?”
“呃……”
向然回答不下去,他不擅長說謊,但他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太容許他說出實話。
幸好,他身邊還有一個方詩雨,她眼睛亮晶晶,毫不猶豫地回答:“好看!”
聽到方詩雨的回答,鹿知也就不再執著於向然的回答了。
她一咧嘴,彎著眼睛笑得開心,露出來的小虎牙都帶著甜味兒。
【呃……品味特別是特別了一點的。】
【我的天,鹿姐你別得意啊!詩雨她就是單純對跳大神感興趣!】
【救命,也來個人管管方詩雨吧,什麼道行啊?鹿姐敢問她敢答,鹿姐都能被她忽悠瘸了。】
【生存環境真是太差了,方詩雨又給鹿姐囂張到了。】
【……】
心情一好,鹿知有問必答,她非常坦誠而又自信地告訴向然:“芭蕾啊!”
回答完這個問題,鹿知還不忘質疑一下向然:“你怎麼連芭蕾都不知道?你雖然是個歌手,但平時也要關注一下別的藝術形式啊!”
“……”
向然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話,只能像個社恐一般,光點頭不說話,虛心接受了鹿知這一番建議和關懷。
【在鹿姐身上,我真的知道了什麼叫做自信放光芒。】
【她真是寧願懷疑向然沒看過芭蕾,也不懷疑自己跳得有問題。】
【鹿姐真的是我平生見過自戀得最委婉的人,她是怎麼做到從不質疑自己的同時,還不讓人反感地把鍋都扣在別人頭上的?】
【前面的,主要是向然他也不敢反感。】
【……】
鹿知堅信,做人不可能什麼都不行。
你說一個人既然能夠磕磕絆絆地活到這麼大,身上總得有點什麼吧?
鹿知覺得,她在歌唱方面丟掉的尊嚴,在舞蹈上,她終於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