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正是賞景的季節,周圍青山綠水,隨便一條小路,路邊都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
不比城市裡精心養護的花嬌豔,但是頗有野趣,星星點點的,煞是好看。
鹿知和方詩雨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兩個人在這個村子裡可以說是如魚得水,一路上招貓逗狗,遊手好閒,不幹正事。
要不是條件暫時不允許,她們倆甚至還想脫了鞋子下河摸魚。
走著走著,八個人就走到了村子裡的主路上。
春日的暖風柔柔地吹著,不時還會有蝴蝶撲扇著翅膀飛過,讓方詩雨逮了一隻還想逮。
可能是數量和質量成反比吧,這些蝴蝶好像都不大聰明,逃也不知道逃,甚至還會往方詩雨這個蝴蝶捕手臉上飛。
蝴蝶抓多了,方詩雨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能耐起來了。
看到蜜蜂在“嗡嗡嗡”地吵吵著,她惡向膽邊生,上去就去一爪子,蜜蜂也禮貌性地紮了她一尾巴。
自己做的孽自己受著,方詩雨倒也沒有吱哇亂叫,也沒有告訴任何人,捂著手慫巴巴的,一下子就老實了。
鹿知邊走邊採野花,編了一個花環又編一個花環。
突然間,她聽到了“嘎嘎嘎”的聲音,有點似鴨非鴨。
她抬頭一看,只見不遠處有三隻村霸,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又白又胖還又帥。
鹿知見狀手癢癢心也癢癢,她想到了麻辣鵝和鵝絨服,她都超愛!
於是,她衝著三隻大白鵝就揮了揮手,激動地喊道:“對面的大鵝看過來!”
村霸,從不允許這個村子裡有誰比它們更囂張。
貓不行,狗不行。
人,更不行!
它們才是最霸的!
大白鵝感覺自己作為村霸的地位收到了挑釁,整個鵝都不好了。
像是不斷尋找射擊目標的狙擊手找到了挑釁自己的目標,三隻大白鵝立馬抬頭挺胸張開翅膀,朝著鹿知的方向就飛撲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悲劇隨時可能會發生。
鹿知虎,但鹿知不傻。
為了避開這場隨時可能會發生的悲劇,她果斷閃人,逃到了隊伍的最後面。
大白鵝沒有失去目標,因為它們不高興的時候,任何人都可以是目標。
它們只想瘋狂報復,至於報復的是誰,那它們管不著。
反正只要是出現在這個村子裡的生物,它們就都可以欺負!
於是,原本走在鹿知身後的江衡因為躲閃不及,非常不幸地又遭了殃。
他不僅被三隻大白鵝咬了一口,咬得一聲慘叫,就連剛剛換上不久的白鞋也梅開二度,再次慘遭汙染。
【震驚,不愧是被鵝選中的男人!】
【屎一樣的男人,果然名不虛傳……】
【我感覺現在看到江衡,我都能聞到味道了。】
【大白鵝:我就說這個村子根本不可能有比我還白的東西存在。】
【……】
遇到大白鵝後緊繃神經的江衡終於徹底破防,崩潰地喊道:“鹿知!你乾的好事!”
鹿知站在隊伍的最後,食指摳著食指,非常謙虛地表示:“還行吧,也算不得特別好,我做好事向來不留名,你小聲一點行不行?”
面對著江衡那張越發憤怒的臉,鹿知非常誠心地請教道:“那你當時為什麼不躲呢?”
在鹿知的認知裡,躲不掉歸躲不掉,可一個人要是完全不躲,就說明他是願意的。
那話又說回來了,她都能躲掉,江衡為什麼躲不掉?
他要麼是腦子笨,要麼是身體差。
這總得有個原因吧?
反正總不能,是他喜歡吧?
“……”
那是他不想躲嗎?他怎麼能想到惹它們是鹿知,這幾隻鵝卻跑來咬他!
江衡被她一句話給噎住了,氣得不上不下,胸口堵得慌。
鑑於江衡的鞋一直在散發著一種不太芬芳的味道,霍圓圓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
但她又很快意識到這樣不行,她應該幫著江衡才對。
於是她縮在一旁,開始幫著江衡指責鹿知:“鹿知,你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對你自己有什麼好處?”
鹿知聞言,語重心長地告訴霍圓圓:
“做人千萬不能太貪心。”
“損人就已經夠了,你為什麼還非要利己?”
【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