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讀一句話，勝似傻子扔泥巴，輕輕鬆鬆砸了一桌四個人，還讓人沒法回嘴。
向然難以置信地問鹿知和姜遲：“不是，這人誰啊？沒說一句髒話，罵得比誰都髒。”
姜遲沒說話，鹿知也沒說話。
畢竟牛讀這話雖然糙了點，但是講真的，還挺實事求是的。
不過事實歸事實，扎心也確實是扎心。
可是事情還沒完，向然的話音剛落，他們就聽到隔壁又傳來了牛讀的聲音：
“指定是騙子！專門拐賣你們這種中老年人的！”
“？？？”
誰會跑去拐賣中老年人啊？是養老院客源太少嗎？
牛讀的爸也是這麼想的，他據理力爭道：
“胡扯！怎麼可能是想拐賣我們倆？”
“拐賣不得一個一個拐嗎？！”
“……”
世界很大，總會讓人無語到不想說話。
鹿知他們一桌四個人，隔著擋板，無語到發呆。
要問這世上最扎心的事情是什麼？
以前怎麼想的都不重要，此時此刻，最扎心的是你把別人當朋友，別人覺得你是個醜逼，還是個騙子。
鹿知覺得這樣不行，她拿不出手是她的事，但牛讀不認她就是牛讀的不對了。
剛好上次拍攝遊戲代言廣告的時候留了聯絡方式，鹿知便掏出手機給牛讀打了個電話。
剛響了一聲，電話就被接通了，牛讀那興奮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喂？姐！你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呢！”
鹿知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在火鍋店看到你了，但你沒認出來我。”
牛讀聽完這話，一口咬定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指定是沒看到你，你在哪呢，哥也在嗎？”
“在的，就在你隔壁。”
牛讀聽完這話，左顧右盼地找著，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人。
正疑惑著，他忽然間靈光一閃，遲疑地站了起來，把頭從擋板那邊伸到了鹿知這邊。
手機還貼在耳邊，牛讀和鹿知四目相對著。
他試探地喊了一句：“姐？”
鹿知盯著他，“嗯”了一聲。
“！！！”
這一瞬間，牛讀整個人都不行了，他驚恐地盯著鹿知的臉喊道：“臥槽！姐！你毀容了？那你跟我們公司的代言還能行嗎？”
想起姜遲也在，牛讀的目光在另外三個人身上依次掃過。
“臥槽！”
這不對，這是個女的！
“臥槽！！”
這也不對，他哥可不能長這麼醜！
“臥槽！！！”
牛讀的目光終於落在了姜遲的身上，並且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看著姜遲那有些眼熟的眉眼，他試探著喊：“哥？”
姜遲淡定地點頭，一派斯文淡定。
氣質是好的，不看臉的話……
牛讀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情不自禁就擺出了一張哭喪臉。
這才過去多久啊，好好的兩張臉，怎麼就能醜成這個德行呢？
姜遲見狀，無語地扯了扯唇，解釋道：“這是畫的妝而已。”
“？？？”
牛讀恍然大悟，猛地鬆了一口氣。
他好奇地問鹿知：“你們畫成這個鬼樣子幹什麼？”
鹿知回答：“相親。”
牛讀的表情從好奇變成了懷疑，最後又變成了尷尬：“姐，那你們這樣……很難有人要吧？”
鹿知一聽這話，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倒也不能這麼講。”
沒人要的不是她，畢竟她差點就擁有了一隻絕育的醜貓。
但牛讀不知實情，他想了想鹿知和姜遲原本的模樣，順著鹿知的話，非常氣憤地說：“對！是他們沒眼光！是他們不懂得欣賞！”
鹿知嘆氣：“算了吧，理解一下，他們只是沒有眼光而已，而有些人，他甚至沒有眼睛。”
“誰啊？誰啊！誰沒有眼睛？”
牛讀一邊左看看姜遲，一邊右看看鹿知，開口問道。
鹿知和姜遲看著牛讀，想也不想，異口同聲道：“你。”
“……”
牛讀瞬間想到了自己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到了嘴邊的辯駁又悄悄嚥了回去。
得知鹿知和姜遲還真是自己兒子的朋友，牛讀的媽媽一掃之前謹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