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在前面領路。
到了地裡。
果然有兩個老人在田中勞作。
黃四郎則站在田埂上無動於衷。
趙興也沒跟他廢話,隨手在旁邊紮了個復行草人,然後從沈追手裡要來了鞭子,交到草人手裡:“看著他收割元稻,不做就抽一鞭子。”
“啥?”黃四郎不幹了,急道:“你們管得太寬了,我種不種地,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哎唷,打人啦,官差打人啦!!”
黃四郎躺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著。
旁邊有鄰居聽到動靜來看,頓時樂了。
“打得好!”
“呸,不要臉!”
“是黃四郎啊,官爺打他,定有理由。”
黃四郎的老爹老孃見兒子被打,連忙衝了上來,可是還沒等他們求情,就被鄰居攔住。
鄰里都看不下去了,可想而知黃四郎的人品有多差。
“你幹不幹?”趙興蹲下來問道,“你幹,只需累這一兩天,不干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這一片最大的官就是我們倆,你想去告我們都沒用,明白不?”
“幹,我幹。”黃四郎爬起來,他實在痛得受不了,又見沒人幫自己說話,頓時認清了現實。
黃四郎連忙捲起褲腳,下了田裡。
被趙興強制‘勞動改造’。
沒一會,黃四郎就哎唷連天,叫苦叫累。
趙興也不慣著他。
累了困了?瞌睡蟲安排上,直接讓黃四郎恢復精神。
想偷懶?復行草人就抽上一鞭子。
趙興還紮了七八個草人,守在田地四方。
一旦黃四郎想偷跑,就立刻要被抓回去。
趙興這一波,妥妥的是物理勸農。
不過周圍鄰里沒人反對都是拍手稱快的。
不少人甚至放下自己手裡的活,來觀看黃四郎割元稻這一稀奇場景。
“四郎,你這姿勢不對啊,你腰不彎下去很容易累的。”
“四郎,累不?你老爹老孃就是這麼幹了十幾年的。”
“黃四郎,有吸血蟲爬你腿上了……”
黃四郎腳一抖,連忙用手去摸,卻發現根本沒這回事,頓時反應過來被人騙了,於是惱怒的瞪了那小孩一眼。
“啪~”鞭子抽在了黃四郎背上。
“草!”黃四郎心中大罵,不得不又繼續幹活。
他想逃跑,卻發現周圍都是草人。
而且自己越幹越精神就是想停都停不下來,為了不受這折磨他只得老老實實的幹活。
等幹到黃昏的時候,黃四郎整個人都老實了許多,還知道在兩位大人面前做樣子,扶著他老爹老孃回家。
“趙兄,還是你這法子管用啊。”沈追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笑了。
“沒用,咱們過兩天一走,他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趙興躺在車內擼貓,“除非能一直鞭策,勞動個一兩年,再輔以沈兄這樣有耐心的人,時不時給他講道理,或許能改變他。”
“這樣嗎?”沈追若有所思,“以後我若有機會為政一方,定要試試趙兄你說的這法子。”
天黑之後,兩人沒有返程,就在安平鎮的里長家住下。
第二天一早,兩人繼續在安平鎮巡視。
中午吃飯的時候,向老里長問起了黃四郎的事。
“黃四郎啊?他趁著中午休息的時候跑去牛家大院去了。”
“又去了牛家?”沈追眉毛倒豎。
“是啊。”老里長恨鐵不成鋼道,“大人你好心讓他中午休息休息,可他卻連這點休息時間,都要拿去玩樂。本就沒什麼錢,還要去賭……造孽啊。”
“他哪來的錢?”趙興問道。
“我給了他娘一兩錢買湯藥。”沈追眼中有怒火,“這黃四郎真是可惡!牛貴也可惡,昨日就警告讓他們不要再玩,他居然不聽?!”
牛家大院。
“大!大!大!”
“開!二三四,小!”
“哎,又輸了!真他孃的晦氣!”
黃四郎蓬頭垢面,脫下鞋子搓了搓腳,又在鼻間聞了聞。
爾後從靴子裡掏出一枚銀幣,往桌子上一拍:“牛貴,繼續!老子今天要贏死你!”
牛貴開口道:“四郎,你就剩這最後一枚了,我看你還是留著用吧。再說下午你不是還要地裡忙活?”
“要你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