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初具韻味。
第三遍復彈,有好幾人都閉上了眼睛,沉淪在了幻境當中,體驗到了求而不得的相思之苦。
甚至有個公子哥,當場破防,大喊著某個女子的名字,淚崩不已。
宗世昌倒是忍住了,因為趙興給他千叮嚀萬囑咐,千萬要抵抗住,別出醜。
“可以了柳姑娘!”趙興此時出言打斷。
柳沐晴頓時意識到了失態,連忙收手。
“宗兄,現在這情況,我看大家還是去樓臺賞賞月罷。”趙興道,“我看柳姑娘對這詩很有感觸,你可帶柳姑娘找個單間探討一下。”
“柳姑娘,請。”
“嗯。”柳沐晴此時全身心在譜曲上,也正好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便任由宗世昌領路。
見一向清冷高傲的柳姑娘,居然答應和自己單獨相處,宗世昌不由得轉身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不愧是你,好兄弟!不,義父!
陸倩則是狐疑的看了看宗世昌,又看了看趙興,眼珠子一轉。
見趙興離座去外面賞月,她也跟了上去。
“那首詩,是你給宗世昌的吧?”陸倩站到趙興旁邊,突然發問。
“為什麼會這麼想?”
“直覺,他對柳姑娘的心意倒是和詩詞中意思貼合,但要說這是他寫出來的,絕對不可能。”陸倩道。“好在他還算聰明,沒說自己寫的,要不然一會晴兒問起,豈不是弄巧成拙?”
趙興沒有偏頭,也沒回復,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月亮。
陸倩又往他旁邊走了一步:“剛才的舞好看嗎?”
趙興點了點頭:“還可以。”
“只是可以?”陸倩鼓起嘴。
“還可以在我這是個比較高的評價。”
“這麼說你還挺懂舞師。”
“略懂。”
“請指教。”
趙興淡淡道:“你跳的是《六歌》中的【雲門】,雲門玄奧無比,不僅僅是戰舞,還有請神的功效。剛猛的部分你跳得很好,陰柔的部分還是差了一點。”
“舞袖朝天闕,扶搖上九霄。你顛袖的技巧應該是出自【雲門·天闕】和【雲門·九霄】,但正如我剛才說的,你陰柔的部分還不夠。”
“你應該更擅長跳【大韶】,這是【大韶】帶來的毛病,很難改掉對嗎?”
陸倩眉頭一挑:“你還真知道?對,我確實是擅長【大韶】,你的說法也和老師一模一樣,不過我不知道如何改正。”
趙興偏過頭道:“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再跳一次給我看看。”
“好!”陸倩也不扭捏,立刻就跳了起來。
雖然沒有柳沐晴的琴聲輔佐,但舞者並不一定需要曲和才能跳,而且曲調早已存於她的心中。
所以再跳一次,只是威力上少了一點,但完成度和之前差別不大。
趙興以五行觀物檢視陸倩的動作。
在讓她跳了兩遍之後叫停。
“可以了。”
“看出什麼了?”陸倩帶著期待問道。
趙興開口道:“你氣海元氣在跳到【九霄部】的關鍵時刻總是升勁過猛,剛才說了這是你跳【大韶】形成的習慣,你要改也很簡單,只要能壓住氣海穴的元氣升勁,就能很好的過渡到下一步。”
陸倩下意識的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神態有些憨:“真是這樣,我的老師說過很多次,但我還是改不了。”
“這個沒辦法,你只能慢慢調整。”
陸倩仰起頭:“現在我更加確定那首《鳳求凰》是你給宗世昌的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想來見你嗎?”
“知道。”趙興點了點頭,對方既然提到了,他就不能避開糊弄過去了。解決問題嘛,總之現在找到了個生財之道,實在不行也可以格局一把,把雀翎法衣還回去。
“我沒別的意思。”陸倩道,“也不是來問你要回雀翎法衣的,山上事山上畢,忘憂碑本就是想讓人忘記山上的煩惱,我、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是什麼樣的人,希望這次相邀沒有讓你感覺到困擾。”
出乎意料,陸倩居然這麼說,聽起來很真誠,也很坦然。
見趙興沒有說話,陸倩找了個話題緩解尷尬:“你還有別的詩歌嗎,你給宗十八是暴殄天物,他根本不識貨……可以賣給我們樂殿的人啊。”
“嗯?”趙興一愣,他還真有適合陸倩用的,賣誰不是賣?他現在正缺錢買傳道畫作呢。
“有,你能給多高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