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模擬出很多種地形地貌,而且是按比例微縮。
只要把地圖放在沙盤底座,它就能還原出來。
沙盤上面甚至還飄著雲彩,連天時都記錄著!
“還是四階上品?嗯?這幅地圖……是滄瀾江上游的平蠻六郡?不對,西洱郡城哪去了?怎麼成了一片焦土?!”
陳時節詫異道:“你眼力不錯啊,居然一眼能認出來……現在我是真信你看的東西很多了。”
“至於西洱郡城,在我的推演中它已經消失了,當然現實中它還是在的。”
陳時節揮了揮手,沙盤上的一處焦土,頓時復原。
“沙盤會用吧?”
“不是很會。”趙興違心道。他也不敢露太多了,你看書看得多,知道是一回事,可連軍中重器怎麼用都門清也太奇怪了。
“從軍略上有寫,你自己翻。”陳時節指了指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文書,“差點忘了,桂娘還在偏廳等著我……你先看,我去去就來。”
說罷陳時節就化作一道風離開。
趙興自顧自的打量著行軍殿。
除了圖解沙盤外殿內還有不少草人,不過草人做得很小,是微縮型的,幾乎只有巴掌大小。
另外就是陷陣鼓、急行軍令、以及各類軍旗。
這些東西都是散發著淡淡的微光,品階都不低。
“老陳之前到底當過多大官,不會真是正七品吧?”趙興走到桌子旁邊,開始翻閱文書。
內容很雜,什麼都有。
《大戟士訓練詳解》、《五行營之烈火戰陣》、《器械營機關百解》、《司農從軍略》、《異獸·白骨金趾》、《百戰·地利篇》、《七階糧草》……
老陳這張大桌子上面和
作為一名合格的軍司農,老陳的閱讀量和擅長的法術,都是文司農好幾倍。
“老陳還行。”趙興心中如是評價。
他沒去翻其他的,而是找和玄天教相關的資料情報看起來。
“承康二百四十一年冬,玄天教妖人於道源洲作亂,妖匪‘萬化真君’,以邪法侵蝕控制慶隆府一支駐軍校尉、統領共四十七人,意圖在府城製造殺戮,流禍十四郡之地,十五天後被武侯‘周珏’擊殺……”
“承康二百四十九年春,玄天教妖人於大源府萬川山,搶奪兩艘運輸洞天材料的龍首樓船,試圖將其散發給大源府七郡民眾,散佈邪神信仰……三日後,妖匪‘法真上人’與兩尊邪神,被夜神衛統領‘安定和’與大源真君所滅。”
“承康二百五十七年,夏,玄天教妖人進攻明湖道院,造成四百二十名生員傷亡……”
“承康二百六十一年……”
……
承康,是景新之前的一個年號。
現在是景新十五年,距離相差不遠。
陳時節搜尋的是近百年內,關於玄天教的活動資料。
“每次都被撲滅,而且都是很快就擊殺了妖匪,但就是時不時跳出來搞一下事情。”趙興看著這些情報。
玄天教煩就煩在這裡,它們派出來搞事的,都是即將到達大限的強者。
本來就快要死了,所以什麼都無所謂,做事起來也很瘋狂。
即使被殺掉,也不痛不癢。
大多數情況,玄天教不為奪地,也不為搶寶物,只要能噁心到大周,傳播自己的存在就達到了目的。
在民眾心中留下恐懼的種子,知曉有玄天教的存在,這就是目的。
未必要信仰,恐懼,也是邪神的養分。
“從景新年開始,改變策略,到處擄掠人,這是新一輪的謀劃。”趙興對比著情報和前世記憶。
同時也思索著,在提醒陳時節的同時,把握好這個度。
不能讓自己顯得很異常。
陳時節去了一個多時辰才回來。
返回後堂的時候,他情緒似乎也有些低落,顯然桂娘是他真正在意的人。
趙興無意探知陳時節的私事,因為他覺得情情愛愛真的很麻煩,老陳這麼硬的男人,都被女人影響了,自己以後還是隻走腎不走心的好啊。
“看得怎麼樣了?”陳時節問道。
“還行。”趙興放下手裡的文書。
“那就開始吧。”
趙興來到圖解沙盤前,將南陽郡的地圖替換上去。
“嗡~”
沙盤輕輕的顫抖,十來米長,四米寬的沙盤開始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