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三姑娘,您這是怎麼了?”紫蘇一嗓子喊出聲,驚的眾人回頭朝屋裡看去。
“三姑娘怎麼成這樣了?您不是向來和孫姑娘交好嗎?怎的今日來賀她生辰反變成這樣了,難不成青天白日還有賊人敢在侯府作亂不成?”
紫蘇剛才是以最快的速度跑進屋裡的,拉著鍾楚馨大聲往外喊,外面的人想不聽見都不能夠。
屋裡兩個看管鍾楚馨的婆子都懵了,也不知道紫蘇是怎麼進來的,只看到一個影子從眼前閃過,然後就聽見喊叫聲。
事情忽然又有了轉變,眾人這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心思活絡的,臉上已經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都是深宅大院出身,後宅裡的陰私手段見的多了。
今日這一出剛開始還沒叫人多想,但是這一連續的變化,慢慢的讓人回過味來。
方才孫若煙來了之後並未進屋,確說裡面的是鍾二姑娘,後來有小丫鬟說不是鍾二,再後來侯府的婆子和小廝確都商量好似的說裡面的是鍾二,這一番下來也明顯了些。
聯想現下孫若煙和秦昭兩人來往密切,更有傳言說兩人情投意合。那心思活絡的約莫一想,莫不是孫若煙嫉妒之前鍾二和秦昭有過婚約,故意找人來汙了她的名聲?
所以才不問青紅皂白便說裡面與人苟且的是鍾二,甚至小丫鬟說不是鍾二也強說裡面的是鍾二。反正也沒人進去查驗真身,日後只需傳出鍾二與人在侯府苟且的話,便能叫鍾二百口莫辯!
況且今日還有這麼多官家小姐在場,她們出了侯府,若是有人問起真假,自然會說一句親眼所見千真萬確。到時候,鍾二可不就成了眾人口中公然在侯府與人苟且的浪蕩女子,以後哪還有活路!
這般想下來,孫若煙的心思未免也狠毒了些!竟是不給鍾楚黎留活路了!
想通之後,有人看孫若煙的眼神已經變了,甚至悄悄拉開了和她的距離。
孫若煙暗惱底下人辦事不力,可眼下的情況又不容她發作。只能憋著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吩咐玉壺進去仔細檢視。
玉壺心裡早就將向她保證的小丫鬟罵了個透,心裡暗暗發誓,再見到那丫頭定要扒了她的皮。
紫蘇見孫若煙身邊的玉壺進來 ,趕緊拉著她的胳膊詢問:“玉壺姐姐,我家三姑娘她這是被誰害了?我家姑娘剛才肚子不舒服出恭去了,怎麼一轉身的工夫,我家三姑娘就被人害成這樣了。她還沒定下婚事,如今在侯府裡失了清白身子,往後要怎麼嫁人啊?”
鍾楚馨方才藥勁沒過,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被紫蘇這大嗓門一喊,有了幾分清醒。只是腦袋還重的很,身上也感覺不利索。
她剛才被兩個婆子胡亂給穿了衣裳扶坐在桌前,現在紫蘇在她面前說話,她雖能聽的清,但卻實在沒有多餘精力分辨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腦袋依舊一團漿糊一般,體內還有藥物作亂,身體不時還要扭動幾下,要不是被兩個婆子左右按住,恐怕就要朝門外的家丁撲上去。
紫蘇說完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不由後怕。還好不是鍾楚黎吃了那茶水點心,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鍾楚黎要是真中了孫若煙的圈套,加上鍾楚馨和孫若煙裡應外合,恐怕今日是不能好好出侯府的院門了。
玉壺本就鬱悶,又被紫蘇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心裡十分不耐,匆匆看了一眼紫蘇便回到孫若煙的身邊。
“回姑娘確實是鍾二姑娘身邊的婢女。”孫若煙現在有些後悔,剛才不該強留秦昭在這。
若是他不在,她還能想法子上演一出李代桃僵的把戲,不管裡面的是不是鍾楚黎,她都能想法子讓在場的人相信,裡面的就是鍾楚黎。就算不信也沒關係,只要自己說裡面的是鍾楚黎就行。反正她要的就是毀了鍾楚黎的名聲,今日這麼多官家小姐在場,只要將她說的話傳出去就行。至於真假又有誰會在乎!
可惜,秦昭在這,又有鍾楚黎的婢女可以作證,她如果還像剛才那樣企圖顛倒黑白的話,恐怕在秦昭面前落了不好的印象。
孫若煙哪裡知道,秦昭此時已經開始懷疑了,他也不是傻的,這些手段只要稍微想想便能明白。
秦昭心裡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孫若煙要針對鍾楚黎,甚至想出這種歹毒的法子對付她。
“若是這樣真是誤會了,竟然差點害了鍾二姑娘的名聲。”孫若煙心有不甘的說。
“不過,我們來了這麼久了都不見鍾二姑娘,她真的是去出恭了嗎?”孫若煙還想做最後的掙扎,還在想法